見秦峰回來,徐嬌理了理衣擺上的褶皺,站起來走到電話麵前,轉著圈圈撥動了幾下將電話打了出去。

沒一會兒郵局工作同誌的聲音傳來,徐嬌三言兩語交代好之後就掛斷了電話。

打完電話她也沒著急著回去,又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小玉米正在被秦峰抱在懷裏拋高高。

小孩子就沒有不愛拋高高,小閨女兒也不例外。

小崽子全然已經是一副樂瘋了的模樣。

男人一下一下的將小家夥丟到半空中接著又伸手穩穩的將掉下來的小家夥抱在懷裏,接著又拋上天。

秦峰像感覺不到累一般,抱著小崽子不停的拋高高。

反正不知道秦峰累不累,徐嬌那光是看著都覺得累了。

這娃現在壓手的不行,徐嬌怕自己能將人拋上天,卻沒辦法將人接住,所以這種遊戲她可從來不敢跟小家夥玩兒。

顯然秦峰可沒有這個顧忌,父女倆玩的開心的不得了。

蘇朋在旁邊眼巴巴的看著,想要結婚的心在此刻達到了巔峰。

看了父女倆好一會兒他才垂頭喪氣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哎,算了,我也跟著你一起調職回北京聽我媽的安排相親結婚算了。”

蘇朋年紀也不算小了,像他這個年紀這個條件還在打光棍了可以說少之又少。

但偏偏蘇朋就是這少之又少的其中一個。

徐嬌沒有打探別人私生活的愛好,但那也是知道蘇朋在文工團有個心上人的。

而且他還對這個心上人非常的死心塌地,還放出豪言說勢必要把人給追到手。

怎麼著現在?

徐嬌對著丈夫挑了挑眉,用眼神表達了自己的疑惑。

秦峰遞回給妻子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表示回去再說。

兩口子在眼皮子蘇朋的眼皮子底下肆無忌憚的用眼神交流著。

蘇朋沒發現,還在低著頭嘀嘀咕咕獨自傷感著。

不過這傷感也沒持續多久,蘇朋又突然直起了身子,“哎,秦峰陳硯也要回北京了你聽說了沒有。”

秦峰逗弄女兒的動作沒停,問完也隻是點了點頭,“知道了,他來跟我說了,可能過兩天就走。”

徐嬌沒吭聲,默默的坐在一旁聽著他們說話。

聽到陳硯這個名字徐嬌懵了一下。

怎麼那麼耳熟啊,怎麼好像在哪裏聽到過一樣。

這種明明有印象卻死活都想不起來的感覺是真的難受。

徐嬌蹙著眉想了一會兒,忽然腦子裏突然就冒出來了一句,“你沒梳頭發。”

嗯…

想起來了。

這陳硯不就是當初小米生病時接診小米的那個醫生嘛。

事情有點遙遠,徐嬌差點沒想起來。

但幸虧“你沒梳頭”這句她能記一輩子的話成功的讓她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