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兩人都沒有再在意,隻是秦峰經此一事表現的始終還是有點患得患失。
最明顯的表現就是半夜徐嬌想起來喝水,睜開眼發現男人睜著眼在旁邊看她。
最誇張的一次這男人居然直接伸手來她鼻子底下探她的呼吸。
這種情況持續到陳蘭芳和方玉蘭他們離開之後才算完。
徐嬌這次昏迷來的突然,陳蘭芳他們來的也突然,她之前一直昏睡雙方父母都沒回去。
好不容易這人醒了, 陳蘭芳他們也沒立馬起程回家,反倒是又留下來照看了她一段時間,這一耽擱就又是半個月。
到最後雙方父母提出要離開之時徐嬌還萬分的不舍。
尤其是看著徐國安經過這一遭之後又見白絲的鬢角。
方玉蘭他們夫妻倆先陳蘭芳他們一步離開,都沒讓徐嬌他們送,專門有人將車開到了巷子口來接他們。
走後沒兩天,陳蘭芳他們也讓秦峰買好了火車票準備回家。
月台之上徐嬌拉著父親的手滿臉的擔憂,“爸,要不這生產隊隊長這活你回去就請辭算了吧,好處沒啥,又累又得罪人的,你跟媽年紀也大了就安心在家待著,或者嫌家裏無聊的話你跟媽媽直接來北京跟我們一起住算了。”
徐國安還沒反應一邊的陳蘭芳先說了話,“你這孩子一天天的就胡說八道,哪有跟你們一起住的,我跟你爹在鄉下住著舒坦著呢,你跟秦峰別操心我們,不過生產隊隊長這個事我跟你爸前段時間商量過了,等今年秋收過後就請辭。”
徐嬌:“真的?”
生產隊隊長這個職位隻有聽起來好聽,實際上一點也不好當。
現在就不說了,以前還是集體勞動那會就光是分配活計這一個事就有夠讓人頭疼的了。
反正就是咋分都會有人不滿意,稍微潑一點的人能直接找家裏來堵著大門罵。
費心費力的幹一通啥也沒撈著氣倒是沒少受。
徐嬌早就惦記著讓徐國安把這活給辭了。
隻是在老一輩的眼中能當上隊長可是很了不得的事,哪能說辭就辭。
徐嬌說過兩次無果之後就識趣的沒繼續提。
沒想到這次反倒還有意外的驚喜。
陳蘭芳抱著懷裏的外孫瞥了女兒一眼,“不是真的還能是假的不成,行了行了,別管你爸跟我了,倒是你和秦峰要好好的保養身子,尤其是你這個小丫頭。”
馬上就三十歲的小丫頭不吭聲了。
剛還隻顧著站在一邊聽他們說話的秦峰識趣的出來打起了圓場。
離別時叮囑的話翻來覆去就是那些。
“哐當哐當”的綠皮火車在一家四口的注視下漸行漸遠。
送走了陳蘭芳徐嬌才又重新返回醫院準備開始上班。
在她昏迷的第二天秦峰就給她請了假。
她不能去上班的原因自然也瞞不過,更何況這一個月來她可是醫院裏的名人。
沒大肆宣揚,但隻要是醫院裏上得了台的醫生基本上都知道徐嬌。
這次回去來自同事的關心更是要將徐嬌都給淹沒。
一通應付下來徐嬌整個人還沒開始工作就已經感受到疲憊了,最後還是她師傅出麵才將徐嬌從眾多問候中撈了出來。
忙碌的一天結束,徐嬌回到家就接到了徐潔打來的電話。
徐嬌這次昏迷的事陳蘭芳做主沒讓打電話告訴大閨女兒。
主要還是告訴徐潔也起不了啥作用,隻能讓她徒增擔心。
所以遠在千裏之外的徐潔都不知道自個妹妹經曆了這麼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