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鏡陳和瘦馬見她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隻齊聲笑回:“還能喊什麼?弛嫂唄!”
那語調裏,滿滿的調侃之意。
顏之不用想也知道他們是看了貼吧上的消息,依照眼鏡陳和瘦馬這幾個愛看戲的人,能說出這樣的話也不出奇。
可這一聲稱呼令她聽了去,卻沒有一絲歡喜之意,反而隻覺得尷尬至極。
謠言這種東西,她一開始若不斬釘截鐵地去否認,到最後她便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是以顏之一麵走過去,一麵義正嚴辭地道:“那是謠言,你們以後別這樣叫我了,不然被鬱弛渡聽到,小心挨揍。”
來人沒有想象中的臉紅,眼鏡陳自然以為她對此是欲拒還迎,因而隻是不以為然地笑了聲:“挨揍?我看弛哥聽了,隻會暗地裏偷笑去,哪裏會讓我們挨揍?”
“就是就是。”瘦馬在一旁附和著。
顏之坐下,隻得冷著臉搬出最後的殺手鐧:“你們要是再敢在我麵前這樣說,小心我將你們把手機藏在掃把桶裏的事告訴老許。”
眼鏡陳一聽她這話,頓然麵色大變。
深知她說的可絕非恐嚇之語,他忙壓著聲音哀求似地道:“別別別,弛嫂......啊呸!”
正說話,他連忙低頭呸了聲,又抬首狗腿似地朝顏之改口道:“一時口快,叫錯了,是顏之,顏之。我們不這樣說就是了,你可千萬別把這事告訴老許,我那是最後一部手機了,要再讓老許逮到,我手機沒了不說,那三千字的檢討鐵定沒跑了。”
瘦馬繼續在旁附和:“對對對,我也一樣。”
有這等把柄在手,諒他們也不敢再叫。
顏之正欲回他,不想旁邊的另一個男生看著底下,低低地喊了聲:“別說了別說了,下麵打起來了。”
她忙低頭往下看。
兩人拳鋒相接,速度皆是極快,一進一攻,竟是誰也傷不到誰。
“塵哥這次可謂是棋逢對手了。”眼鏡陳看得津津有味。
兩人打得不相上下,顏之也不擔心鬱弛渡會受傷,隻是思及從前聽到的那些傳言,她仍是不免有些擔憂,是以試探性地說了句:“以喻嘉塵這樣的性格,不會暗地裏報複吧?”
她這話音方落,眼鏡陳和瘦馬齊齊望了過來,滿臉震驚地道:“你是不是對塵哥有什麼誤解?”
還未等她說話,眼鏡陳又似想起了什麼,隻一拍腦門,心下了然:“你不會是聽信了外頭那些流言吧?”
顏之反問:“傳了兩年,難不成還是假的?”
況且她也沒聽說喻嘉塵有對此辟過謠。
眼鏡激動得微微提高了音量:“當然是假的。”
“那他就沒在東巷裏將一個男人的腿活活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