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風的時間過得很快，齊羽扶著白止穿過昏暗的過道，送他回到房門口。
白止回頭的時候，齊羽正衝他笑的燦爛，手指卻比劃了一個九。
白止下意識比了個八。
齊羽搖搖頭，然後走了。
\u0026
穿著大褂的齊羽氣得雙手握拳在白止麵前晃悠，“白哥，這次你都不救我，我差點死了。”
白止叼著狗尾巴草曬太陽，含糊道，“你可是齊家小爺，誰敢動你啊，到時候八爺不得找一個良辰吉日把對麵家的發財樹澆熱水燙死。”
“再說了，我以為你一切胸有成竹，誰知道你是要麵子強撐著不倒下啊。”
齊羽眼珠子轉了轉，拿出羅盤笑眯眯道，“我給你算一卦咋樣？”
白止偏過頭，“不要，命越算越薄，再說了，沒錢。”
齊羽溜到對麵，“白哥，免費的。要是有一天我比劃了一個九，意思就是我要死了，你到時候就比一個八，你帶著槍來救我。”
“小朋友，你三哥應該在陳家對麵的茶館喝茶，找他去。”
齊羽低聲道，“白哥，那我幫你找你弟弟。”
白止吐出口中的狗尾巴草，“你們齊家不是不算張家人的命嗎？你爺爺會把你的狗腿打斷的。”
齊羽垂頭喪氣的坐在石頭上，“我也太慘了，白哥，你瞧瞧我這身板，怎麼經得起下墓這種難事的。”
白止將地上的鹹魚撿起來，帶著他去梨園聽戲，“那就趁還活著及時行樂吧。”
齊羽抱著他的手臂哭訴，“哥，你跟著我一起去啊，我算到咱二弟也去。”
“去，誰是你二弟？”
“不要在意這些小事，白哥，去不去？”
“去。”
\u0026
白止迷茫的看了一圈人，“小羽，誰是我弟？”
齊羽無語，“哥，你是失憶還是失智啊，你親弟弟都不認識啊？”
“你看這船上誰跟我長得一模一樣，沒人！你該不會算錯了吧，我說八爺為啥不給張家人算命呢，原來是算不準！”
齊羽鄙視，“白哥，雙胞胎分兩種，一種一模一樣，一種完全不一樣。你看那個背著刀的小哥，眼睛和你很像，你要不要上去問問？”
白止揪著他的耳朵往後一拉，驚得齊羽哎喲哎喲的喊疼。
“我還沒用力呢，你小子叫喚什麼。”
齊羽呲牙咧嘴的掏出花名冊，“白哥，我算出來他就是你弟，你看這花名冊，姓張，這不就對上了？”
白止鬆開他的耳朵，接過花名冊，“張起靈？不是不是，他的名字裏應該帶官，這個不是。”
結果旁邊突然傳來一聲，“哥。”
白止嗖的一下往後退，“嘿，你這人走路怎麼沒聲音，還有見人就叫哥這種習慣，齊羽你帶的？”
齊羽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沒有，我不認識他。”
白止對上清冷的眼神，摸了摸下巴，“這很張家人，小羽，要不要幫我一個忙？”
齊羽眨眼，一般這個時候應該跑路才對，但是好奇的他點了點頭。
白止快速出手，本想將人衣服脫掉的，但這個叫張起靈的身手很好，打了半天自己身上隱隱作痛，而他臉色都未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