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斷雙腿,套上鐵鏈,一日複一日,身上舊疤未好,新傷再添。
在被迫進行房事之時,沈澈總是默默上前一步,背對著地窖中的荒誕一幕,擋住了江清的視線,“這等醃臢事,莫要汙了師尊的眼。”
江清有些詫異,一抬頭撞進少年褐色雙眸。。
某一日在行房事時,少女下身的血流了滿地,那傻子嚇得提上褲子便跑出去找“王婆”。
那傻子找“王婆”為少女換來的,隻有滿身的抽痕。
“你個小浪蹄子,我可憐的孫兒就這麼夭折了!”
“王婆”手中拿著鞭子,邊鬼哭狼嚎,邊往地下倒在血泊中的人影身上抽去,眼裏噙著淚,不知幾分真心,幾分假意。
她曾也絕過食,卻被人卸了下巴,硬生生灌進食物。
她想死卻死不掉,飽受磋磨,直到激怒那傻子,被按著頭狠狠砸向土牆。雖血流滿麵,但她臉上浮現出了一絲笑意,向江沈二人站的地方望來,“我終於可以解脫了。”
江清心神微晃,沈澈冷冷回望。
她已不知家在何方,魂魄隻得在這個令人作嘔的地方徘徊,囿於囹圄,積怨化身厲鬼,屠了整個鎮。
天旋地轉下,江清和沈澈依舊立身於那間陰森詭異的客棧中。
女鬼尖銳的笑聲從四麵八方傳來,一時辨不清其真身在何處,
“你們都該死!你們都得死!啊哈哈哈哈哈哈!”
語畢,黑色的頭發向四周湧來,企圖纏住二人。
江清凝神,仔細辨著這女鬼真身在何處,沈澈護在她的周圍,為她擋去襲來的黑發。
良久,江清耳朵微微一動,“是了,西南方向!”
江清從衣襟中拿出一張黃符,咬破手指,用指尖凝出的血畫出一道符文,“諸神護佑,籍以安寧,天道通達,除邪破祟!”
符紙上的血滲出紅光,向西南方向飛去。原隻有黑發飛舞的東南方向此刻顯出一張蒼白的臉來。
額上,口鼻處血流不止,儼然是死前的模樣。
被符籙擊中後,女鬼麵目猙獰,不斷嚎叫,眼角處也劃下一道道血淚。
“你們都該死!”
說罷,四方的黑發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四麵八方撲來的低階小鬼。
女鬼滿麵的血逐漸開始發烏。
江清心底微微泛涼。
“阿澈,為我護陣!”
“好!”
沈澈擋住四麵撲來的小鬼,將衣襟中僅剩的幾顆靈石封住東南西北四大方位,剩下方位用黃符替代,形成一個嚴密無縫的罩。江清拚著靈力枯竭,引出一滴心頭血,將整個陣法啟動。
“天地道法,與其隨行,五鼎靈陣,起!”
頃刻間,四處撲來的小鬼全被陣中的黃色光束絞殺,一陣陣黑霧彌漫。
“死後作惡多端,注定入不了輪回!”
女鬼淒厲的笑聲在空中響起,“他們才該死!他們才該死!”
看到小鬼無用,又用黑發攔截黃光,可惜黑發被一縷縷斬斷,起不到絲毫作用。待到黃光橫掃至眼前,這時才慌了神,驚恐萬分道,“我不能死!我不能!我才是受害的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