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氣氛如此輕鬆，蕭玄也升起了幾分交談的興致。
蕭玄：“第九個了。”
燕珈峪：“什麼第九個？”
蕭玄：“第九個幻境。”
“除開第一個幻境，每一個幻境之中都有你。”
“每一個幻境之中的你，都不似現在的你。”
燕珈峪聞言，來了興趣，“是嗎？”
“那是怎樣的我？”
“第二個幻境似乎是少年的你，一身魔氣身處魔宮之中......”
“第三個幻境是在一個上古神魔秘境之中，你一襲玄衣手執魔槍，孤身站在神魔古戰場......”
“第四個幻境......”，
“......”
“第八個幻境，也就是上一個幻境，你帶著上古魔獸，撞斷天柱，帶來滅世之亂......”
蕭玄自顧自的說著，並沒有注意到身邊的燕珈峪氣息的變化。
這一件件一樁樁的事皆非他燕珈峪所為，為何在蕭玄的眼中看到的是他？
而且，蕭玄所訴說的每一件事，都與燕珈峪前兩世的記憶相吻合。
魔尊確實出現過，上古神魔秘境也曾現世過，神魔古戰場也的確出現過一個手執魔槍的殺神，上古魔獸確實被魔尊馴服......
原來滅世之災是上古魔獸撞斷天柱造成的嗎？
燕珈峪沉默了許久出聲問道：“你所言之幻境，所見所知可為真？”
蕭玄靠在燕珈峪一旁的池壁，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燕珈峪沒有急著出聲詢問，隻是靜靜的等待著蕭玄接下來的解釋。
蕭玄看了燕珈峪一眼，打趣道：“幻象終歸是幻象，倒是挺沉得住氣。”
說到這裏，蕭玄不由想起之前兩次見到的燕皇，那霸道蠻橫的樣子。
燕珈峪聞言，並沒有出聲反駁，隻是靜靜的等待著蕭玄的下文。
蕭玄誤以為他是一抹幻象更好，便不會在他麵前有任何隱瞞，便於他打聽到更多的消息。
蕭玄自顧自的解釋了起來，“按照原本的命運軌跡，這一切都是會發生的。”
“如今，自然是不會了。”
燕珈峪眼中詫異一閃即逝，“何出此言？”
蕭玄微微一笑，不再多言。
燕珈峪按耐住心中的急切，問出了另外一個困惑他的問題，“你怎麼認定之前幻境之中的人是我？”
“本皇一國人皇，豈會舍人道修仙而入魔？”
蕭玄伸手揉了揉燕珈峪的腦袋。
燕珈峪威嚴霸氣的問話聲瞬間卡殼。
蕭玄輕笑一聲，“別擔心，不會發生的了。”
燕珈峪：“但願如此。”
蕭玄又伸手摸了摸燕珈峪的腦袋，燕珈峪懶得搭理對方，直接閉目養神。
“沒想到幻象之中的燕皇，還蠻乖巧的。”蕭玄心想。
經曆了九個預測未來的幻境，蕭玄已經大致猜出來了。
成魔的不是燕珈峪，而是司凡。
而司凡和燕珈峪之間，神魂同源。
“難道燕珈峪是司凡的神魂碎片？”
“司凡是上界大能轉世，轉世過程中出了意外，其中一部分投生到皇家成了燕皇，另外一部分投生到了司府成了司凡......”
“或許，兩者相反也不好說。”
蕭玄天馬行空的想。
“摸夠了嗎，在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燕珈峪咬牙切齒的聲音在蕭玄的耳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