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者是一個坐在坐在一頭怪鳥身上的黑衣老者,身形削瘦、滿臉陰鷙。
其不遠處一個身負黑色棺木,身形高大的銀衣老者道:我天屍宗死了兩名元丹弟子,這是我宗門重點培養的天才弟子,此事不解決,我天屍宗絕不罷休。
另一個聲音響起道:還有我陰風教,也是兩名真傳弟子,日後是要繼承道統的,就這樣被生生打殺,此仇不報,我陰風教顏麵何存?
廣場上分為兩派,人少的一方是淩霄宗,人多的方是萬獸山、陰風教和天屍宗。此外還有一夥人遠遠望著指指點點,也不知道是什麼人。
“那是地頭蛇【青龍門】,散修起家,走的是野路子,實力不弱,算是二等宗門,看來是打算置身事外了。”傳音的是姬存道。
淩霄宗這邊一個老年道姑開口道:一幫心思齷齪的好色之徒,竟敢打我淩霄宗的主意,什麼東西,殺人者貧道也有份,有什麼手段貧道都接了。
蕭荻想不到淩霄宗還有脾氣暴躁的,這不火上澆油嗎?典型的沒腦子。
果然對麵陰風教和天屍宗躁動了起來,銀衣老者道:淩霄宗昨天還沒這麼硬,今天來了幫手就不一樣了,餘師兄,你怎麼看,隻要你一聲令下,我老杜第一個撕了那個瘋婆子。
餘師兄正是坐在怪鳥身上那位,化神中期大修士,早過了打打殺殺的年紀,麵對銀衣老者的拱火,隻是淡淡道:老杜你稍安勿躁,聽聽天機閣怎麼說。
薑懷遠冷冷看了一眼淩霄宗一方的老道姑,開口道:找個地方坐下來談吧,想打架有的是機會。
旋即對著遠處罵道:白無心,你個王八蛋,再不出來信不信老子拆你的老巢。
一個搖著折扇的白衣瘦漢幾乎是連滾帶爬的跑了過來道:原來是二哥大罵光臨,小弟不是想遠遠瞻印您的光輝形象嘛,這一走神就忘了請安,二哥勿怪。
白衣瘦漢近前,蕭荻差點沒吐出來,臉上坑坑窪窪的還一臉麻子,一張鞋拔子臉比萬獸山那個餘師兄還醜。偏生還穿著白衣,手拿折扇作文士打扮,真是讓人惡心的不行。
“今天的事你怎麼看?”薑懷遠淡淡道。
“能怎麼看,總是死了人,賠錢唄,不過我說老杜,你天屍宗好好煉你的僵屍也就罷了,偏偏要跟陰風教這幫好色之徒攪和在一起,還稀裏糊塗的把命丟了,這是何苦來哉。”
此話一出,天屍宗的杜香山固然不舒服,陰風教那位中年人更是勃然大怒:你青龍門是不是感覺翅膀硬了,敢挑戰我陰風教,是不是想找死?
白無心卻差點跳腳罵道:來啊,老子等著,早看你們這幫孫子不順眼了,到別處也就算了,還禍害到老子的地盤上了,真當老子是個擺設,不行就幹。
薑懷遠攔住了白無心道:此事與你青龍門無關,由我天機閣出麵調停,不服的話本座立刻便走,任你等打生打死。
陰風教的中年人與杜香山對看了一眼,都有些無奈,打是不願意的,己方看似人多勢眾,實則高端戰力並不占優,最關鍵的是各自宗門不願意這個時候引起大衝突,所謂的氣勢洶洶絕不罷休,隻不過是想多撈點談判籌碼罷了。
薑懷遠深謀遠慮,站的高看的遠,已然看出事情本質,誰也沒想到他會為這點小事跑來調停,如果他一走,沒有中間人,那就真隻有開打了,可誰願意為這點小事打生打死,四個元丹小輩,在神君眼裏如同螞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