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心頭肉(25)(1 / 3)

即便知是假順意也替季予芙不滿,便是做做樣子也遠不必如此,在這偌大的後宮蕭宣沉身為皇帝想要一個人的性命不過一句話的事。

可順意遲遲不曾等來蕭宣沉這麼一句話,順意猜不透蕭宣沉所想,卻也是萬萬不信他會對蠻族公主動心。

她隻得耐下性子再等下去,可卻是先行等來了小姐病危,順意如何不急如何不瘋,救命之藥近在咫尺卻不能用,為何!

順意腦中好似有一根線崩了似的,她隱約察覺了什麼。

青衣淡淡道,“順意姑娘如此青衣也無話可說。”

漠然的神情好似是說你是醫者我還是醫者,順意姑娘若懂那行,你來就是,我好落個清閑。

青衣這副姿態無疑讓順意更恨,她憤憤瞧著青衣,更是不信青衣口中勞神子受不住的借口,可青衣是蕭宣沉的人。

青衣如此姿態卻不見蕭宣沉開口,那個大膽的念頭漸漸清晰了起來,不會的,怎麼可能呢?順意不敢深想。

可又禁不住去懷疑,蕭宣沉或許是對那蠻人動了心思又或許是另有所謀...當真要棄小姐於不顧,不然為何遲遲不肯動明妃?

順意想不通其中關鍵,一山不容二虎,順意心尖沒來由劃過這句話,那麼小姐又在其中充當什麼角色?她腦中愈發亂,隻覺頭痛欲裂。

順意抬頭去瞧,第一次覺得往日笑嗬嗬的福安同青衣陌生的可怕,不,不止福安青衣便是那蕭宣沉以往不覺如何的淡漠神情也令人膽顫。

順意遍體生寒,不可置信的看著蕭宣沉,麵色是一點點白了下去,為什麼?小姐那般對你,你怎麼能棄小姐於不顧。

若沒有小姐就沒有今日的你,而你蕭宣沉怎敢負了小姐!

事已至此順意反而不敢問出口,她恐挑明反而於小姐不利。垂在身側的指緊握成拳,指甲深深陷進肉裏帶起的刺痛讓她愈發清醒。

順意壓下恨與懼,姿態軟了下來,顫著的嗓音落在不知情人眼中倒像是擔憂季予芙所致,“奴婢不知陛下要在明妃娘娘身上作何文章,奴婢隻望陛下莫要忘了同少爺的承諾。”

言罷她伏下身子磕了個結結實實的響頭,被陰影遮掩住的是扭曲的麵容和帶著血絲的眼眸,但不可否認她心裏尚且存著那麼一絲希冀。

蕭宣沉冷淡的麵上毫無表情,可自那薄唇中吐出的話卻是曖昧非常,“我自是不會再讓她受苦,你且再等上一等。”朕不日便送她上路。

蕭宣沉話是這般說可腳卻似是定在了那裏不動分毫,人一但起了疑心看什麼都覺遠不止此,如今順意看蕭宣沉便是如此。

蕭宣沉往日裏一貫的冷淡神情落在順意眼裏變了味,蕭宣沉當真是神色冷淡還是故意拿此搪塞小姐。

再者為何不上前仔細瞧一瞧小姐,以往種種恩寵在有了明妃作比後皆似那水中月鏡中花,壓根經不起細敲。

如今落在順意眼裏便是蕭宣沉連裝也懶得裝上那麼一裝。

順意麵色愈發難看,此時此刻隻想敷衍過去好同季予安通信,在她看來將軍府不是蕭宣沉這個剛登基的皇帝能動得了的。

更何況蕭宣沉能登基為帝還托的將軍府的福,沒有季予芙季予安以及將軍府便沒有今日蕭宣沉的風光。

聽著蕭宣沉無關緊要的叮囑順意隻恨自己以往為何不曾察覺,目送蕭宣沉離去順意確保暗處無人忙喚來暗線。

不知是她想多還是蕭宣沉不曾把將軍府放在眼裏又或者蕭宣沉不曾發覺暗線,送信一事可謂進展的再順利不過。

順意不再細究緣由,隻想早日能取得那明妃心頭血好救小姐。便是蕭宣沉當真不曾起別的心思給她個離間的罪名她也認了,她不求別的隻求小姐安然無恙。

翌日謝蘇蘇還未睜眼便察覺到異樣,怎麼今日周身空落落的,腰身沒了往日的束縛她反而有些許不適應。

細長白皙的手在身側摸了摸,意料之外,不曾觸及蕭宣沉。

謝蘇蘇倏的睜開眼,床榻上隻餘她一身,身側空蕩蕩的,若不是那淡淡的龍涎香和枕上的印子她都要以為是自己癔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