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冥月棠的傷好了一部分,考慮到京都的事情,一行人再次啟程。
#實際上是,他們身上的銀兩已經不足以那麼多人繼續住在客棧了#
走之前,冥月棠再次往後看了一眼。
那個人,還是沒有來。
連一句“我已平安”的話都沒有派人捎來。
她鑽進馬車,放下了車簾。
馬車緩緩行駛在路上,冥月棠靠在車廂上,昏昏欲睡。
反正,那個人的玉佩還在自己手裏,她救了那個人,以玉佩償還,自己也不算吃虧。
玉佩,等一下,玉佩。
她的玉佩呢?
似乎沒有在她身上。
“月初,我身上的那塊玉佩,上麵刻著一隻小綿羊,你有見到過麼?”
“我前幾日見過一兩次,這幾天好像一直沒怎麼注意,”冥月初關心的問道:“怎麼了,是玉佩丟了麼?”
“嗯,可能是我去逛街的時候,被人拿走了。”
“算了,沒事兒,不過就一塊玉佩而已,我也不稀罕。”
劉氏聽到兩人的對話,不在意的道:“棠兒乖,咱們隻是一時沒有銀兩周轉,等我們到了京都,你想要多少銀兩娘就能給你多少銀兩,到時你想買幾百個玉佩都可以。”
冥月棠抽了抽嘴角,點點頭。
“好。”
原來冥家這麼財大氣粗的嘛。
那為什麼冥父會多年仕途不順呢,他要是肯花上些銀兩打點一番,不就……
冥月棠恍然,原來如此。
“咳咳咳咳……”
從掉崖到現在,她的身體一直不見好,不是嗓子疼就是咳嗽發燒。
昨日之前嗓子一直啞著,晚上歇息的時候好了些,本以為能夠不難受了呢,誰知道喉嚨是不啞了,但是變成咳嗽了。
劉氏見女兒還一直咳嗽,從身上摸了摸,掏出來一個小罐子遞給她。
“這裏麵有條銀蟲,你撿出來吃掉,過一會兒就不咳了。”
冥月棠咽了咽口水,瘋狂搖頭,“不不不,咳嗽也就這幾天,我的身體我清楚,不需要用蠱蟲。”
“棠兒,要不……我給你針灸吧。”冥月初看著夫人拿出來的蟲子,臉色有些發白,她之前一直想為棠兒紮針,但是都被拒絕了。
現在夫人都拿出了蟲子了,棠兒二選一,也總得要選紮針了吧。
“……不,用!”
蟲子她不要吃,針她也不要紮。
這個從來不是二選一的問題!
……
馬車晃晃悠悠的,一路走來,終於在第七日到了京都。
城外,難民聚集在一起,正被官兵們每日習慣性的驅趕著。
一張張枯瘦的臉,不敢伸出討飯的手,餓的吐苦水也隻敢默默看著行人的孩童。
冥家的馬車不算華麗貴重,但是也驚醒了睡在地上的難民,明明路那麼寬,他們見冥月棠看自己一眼,便以為是他們擋了路,急忙努力的往後縮著,生怕他們擋了一點貴人的路。
冥月棠放下車簾,不再往外看。
交過路引,給了一些銀兩,冥家順順利利的進入了京都。
這座古老又神秘的城市。
城內,車水馬龍,觥籌交錯,街邊小販的臉上洋溢著熱情的笑容,不遠處,一座粉紅色布置的閣樓不容忽視的,逐漸映入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