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文將背簍裏的東西拿了出來,“娘,我帶了幾匹布回來,拿著給家裏人都做一身衣裳。”說著,將布塞進林母的手裏。
“這壇酒,給大哥的,讓爹少喝點。這二十斤精米,你們熬點米粥喝。還有十斤肉,半筐糖炒板栗,讓家裏人都好好補補。給我看病成親花了不少錢,這是十兩銀子。”說完,便將銀子塞到林母手裏。
林母連忙推辭著,“你這是幹什麼,你自己拿著用,娘這邊還有錢了。”
“是啊,文哥兒,家裏有錢,這幾天存的雞蛋也賣了些錢的。”喬竹也勸說著。
“娘和嫂子這是嫌我帶的東西少了,都不肯要。”林清文生氣的說道。
“你啊,我和你嫂子什麼意思,你不清楚。”
“娘,我和周致有錢,周家分家後,周致的母親給了他一百兩和兩間鋪子了,還有我們住的小山莊,你們放心。”
林母和喬竹一聽到一百兩,吸了口氣,這周家真是有錢人啊,看來也是心疼周致的。
林清文不知道母親和嫂子的想法,否則當場去世,這叫心疼,給周致的財產也就是周致家底的九牛一毛而已。
周家的家底是一代代積累來的,所以周致隻是對父母在他成親之日分家感到悲哀,對周家的錢財沒有絲毫興趣。
林清文也不想和這種家人有任何牽扯,這樣對兩家來說反而更好。
“那就好,你和周小子省著點用,也夠了。”林母放下心來。
“如今,周致身體好了,我讓他去讀書,考個秀才回來。”林清文一臉輕鬆的地說道。
林母剛放下的心立刻提了起來,她知道讀書要花不少的銀子,就那餘家還是一家人到處借錢,才勉強供著餘歸在鎮上私塾讀書。
考上秀才也不是兩三年就能考上的,就那餘歸的爹考了大半輩子,還是個童生。
林清文看著母親擔心的表情,一臉認真的說道:“娘,放心,這不是有兩間鋪子嗎,每個月都能盈利五兩銀子了。我這兩天琢磨了幾種吃食,也是賺錢的。”
林母欣慰的看著文哥兒侃侃而談的樣子,隻覺得自己的哥兒長大了,她要相信他。
“娘,昨天下午拿給你們的吃食怎麼樣,好吃嗎?”林清文期待的看著林母。
“好吃啊,特別是柿子餅,我就愛那口甜的。”林母說著,還回味著那甜甜的味道。
喬竹也讚同的點了點頭。
林清文一錘定音道:“那鋪子裏就先賣這個吃食。我之後再研究其他吃的。”
“嫂子,我做這吃食,要許多板栗和柿子,你有空多摘點回來,我給你算錢。”
看著喬竹一臉猶豫的樣子,又說道:“這木頭七歲了,也該識字了,不求他讀書做官,讓他明事理,往後做個店鋪掌櫃也行啊。”
平常人家是不會讓小哥兒讀書習字的,但喬竹隻生了兩個哥兒,他也盼著自己的哥兒能有個好活計,往後不會吃苦。
一聽林清文這麼說,他眼睛微睜,不好意思的說道:“麻煩文哥兒了,本來一家人互相幫忙是應該的,但我還有兩個孩子。不過你放心,嫂子肯定給你挑又大又好的。”
齊先蘭也滿臉笑容,她知道林清文是給林家行方便,喬竹同意了這事,往後林清文的生意做好了,肯定還有其他的事情要林家幫忙。
有了錢,說不定她家真的能出個秀才了,她相信林清文做生意一定會成功。
院子外麵傳來鴨子嘎嘎的叫聲,林元木提著個小魚簍,林茗跟在他後麵,背了一捆草回來了。
許多人不敢進深山,就在山的外圍做陷阱捉野兔山雞,搞的外圍的小動物比以往少不說,也都鬼精鬼精的,上山的人並非每次都有收獲。
林元木把趕鴨子的事丟給林楊,提著魚簍到林清文麵前,他袖子上褲腿上都有泥點,但眼睛亮亮的,獻寶似的,將魚簍拿給林清文看,說道:“小叔叔,你看,這是我和茗姑姑逮的,你把它們燉湯吃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