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到底是誰,冬梨已經沒精力去細想,現在最重要的是完成和江合的婚禮。
“手還疼嗎?”
兩人躺在床上,江合時不時輕輕按壓著冬梨受傷的膝蓋和掌心的周圍。
不觸碰還好,一觸碰疼得冬梨齜牙咧嘴的,但她又不想這副糗樣被江合看見,所以將頭埋在枕頭裏忍耐著。
“你還在哭嗎?”
“唔唔。”
“小梨,你別哭。”
江合沒聽清,正當他想為冬梨的多愁善感靠得更近時,卻不小心擦到了她的傷口。
“啊——”
冬梨疼得坐了起來。
“抱歉抱歉,我還以為你在哭。”
江合不知所措,手也無處安放。
“哈——”冬梨終於緩過來,反過來安慰江合,“沒事啦沒事啦,已經好很多了,不要自責。”
“那再上點藥。”江合說完自顧自下床拿藥箱。
“江合哥,你今天已經給我上了多少次藥了啊,快睡吧。”冬梨攤了攤手,無奈道。
江合看了冬梨一眼,帶著些不容拒絕的意味,接著又自顧自說道:“今天令審了很久,沒結果。”
冬梨當然明天江合在提白天那件事。
“小梨,你覺得是誰?”江合問道。
冬梨想到了那天許堇發給她的信息,上麵清晰寫著菲菲將報複自己,對她的懷疑也加重了幾分。
“誰知道呢?大概是個精神病。”冬梨滿不在乎道。
“我猜有可能是王猛的人。”
江合一邊為冬梨上藥一邊猜測著那個人的背後可能龐大的勢力。
“沒事啦,江合哥。”
“審不出來的話直接讓令解決掉他,不想太浪費時間。”
冬梨點頭。
“對不起,和你在一起還讓你受傷。”
冬梨數不清這是江合道的第幾次歉了。
“不用道歉,江合哥。”
“今天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你在哪裏呢?”江合抱著冬梨躺下,玩弄著她的頭發。
冬梨瞳孔躲閃了一下,正好被江合捕捉。
“所以,又背著我做了什麼事嗎?”
江合在笑,可這個笑容讓冬梨忍不住打冷顫。
“去逛街了呀。”冬梨獻出畢生演技,隱藏自己的慌亂,她現在隻求許堇那個瘋子沒在自己身上留下什麼印記。
“是嗎?”
江合將冬梨身上唯一的吊帶衣擺往上拉,細嫩的肌膚展現在了他的麵前。
什麼也沒有。
“你還不信我呀?”冬梨打趣道。
“叮咚。”
冬梨手機收到了一條短信,她翻過身拿下床頭櫃的手機查看。
[今天隻是見麵禮,希望你喜歡。]
一個陌生的短號,沒有署名。
“是誰?”江合察覺出冬梨的異樣。
“惡搞短信罷了。”冬梨笑道,假裝不在意地將手機扔回了床頭櫃。
“那怎麼這麼緊張?”
說完江合就想去拿冬梨的手機。
可冬梨還沒來得及阻止,那條短信就映入江合的眼簾了。
江合眉頭緊鎖,簡短的幾個字,並不能分析出對方說話的習慣與語氣。
“別擔心,我會讓令去查的。”
“你在,我不怕。”
今天的冬梨大概對江合有些罪惡感,她有意無意觸摸他的身體,來緩解自己內心和許堇在一起時的背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