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距離感受到了這支騎兵恐怖的戰鬥力烏海頓時有些驚慌,夏國的軍隊怎麼都這麼強,不是說他們隻能躲在在高大的城牆裏麵依靠防禦結界和各種武器來戰鬥,根本沒有勇氣更加沒有能力與魔族戰士進行野戰,可眼前的這支騎兵他們分明不是這樣的啊,僅僅一次攻擊自己的千餘名族人便失去了戰鬥力,甚至漸漸的連哀嚎的力氣都已經喪失。
蘭天東舉起手中的長槍,槍頭在空中畫了一個圈然後指向了敵軍,兩支同時迂回到了敵軍的後方繼續使用短矛發起攻擊,又是一輪短矛的投射,不過這次因為沒有了剛開始衝刺的速度所以造成的殺傷並沒有第一次那麼大,但是卻徹底斷亂了敵軍的陣型。
不過他們卻是沒有絲毫的停留,兩支騎兵隊伍交相而過再次來到了敵軍的正麵,烏海已經徹底被嚇傻了,雖然他不是第一次見血的雛兒,但是那隻是部落與部落間的小衝突,但這是戰場根本不是他們以前所見的那些場麵能夠媲美的,自己的族長就倒在自己的腳下,慢慢因為失血過多失去了生命,肚子裏一陣翻江倒海,他終於還是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這時候他的腦海中隻有一個想法,他想回家,隻要回家回到阿媽的身邊就不會再有人來傷害他,於是他徹底放棄了自己作為部落首領的職責,拋下了自己的族長開始逃跑,一邊逃一邊涕淚橫流的哭喊著我要回家,我要阿媽,此刻的他已經不是一個部落的首領,隻是一個因為戰爭被迫離開母親的孩子,但戰爭是殘酷的也是公平的並不會因為他隻是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就勝利的天平倒向他。
蘭天東等的就這個機會,再次高舉長槍然後槍尖向前斜刺而出,暴喝一聲:“殺!”說完立即催動胯下的戰馬向著敵軍衝去。
“殺!”五千騎兵同時暴喝,聲震沙場,戰意衝天。
沒有了部落首領的指揮魔族士兵頓時如一盤散沙一般,看著渾身散發著殺意的敵人他們的腿甚至已經有些顫抖,“首領呢,首領怎麼不見了。”一名魔族士兵突然喊了一聲。
“是啊,首領呢,剛才還在呢。”
“首領逃跑了,大家快跑啊,不跑咱們全得死在這。”一名士兵指著烏海正在逃跑的背影喊道。不過就在他剛想跑的時候猛然被身後的同伴推倒,他的手拚命的向上抓著,希望能有人拉他一把,可這個時候所有人在乎的隻是自己的性命根本不會有人會救他,大家都知道這個時候如果停下來那就隻有死路一條了,幾個呼吸之後他的手臂無力的垂了下去。
五千疾風營鐵甲騎兵在蘭天東的帶領下呈鋒矢狀狠狠的插入了早已潰不成軍的敵軍隊伍,刺、挑、刺、挑,動作雖然簡單但卻是經過了他們日複一日的錘煉,每一槍都會準確無誤的刺在敵人的要害處,而且他們的配合也極為默契,通常都是三名騎兵同時出槍對付一名敵人,即使在皮糙肉厚的敵人也無法抵擋這樣的進攻。
鑿穿之後蘭天東舉起長槍在空中揮舞出了一個十字,五千騎兵離開分散為五個千人隊開始對敵軍進行分割包圍,而他自己則是猛的一夾馬腹向著正在逃跑的烏海追去,雖然魔族身體素質強悍,但是他們的速度比起戰馬還是要遜色不少,片刻蘭天東便已經將烏海超越,用力一勒手中韁繩戰馬唏律律一聲猛然抬起了自己的前蹄,接著他便在烏海驚愕的表情中一記回馬槍直接貫穿了其咽喉。
持槍的右手猛然發力,烏海龐大的身軀便被他挑了起來,向著敵軍本陣冷哼一聲露出了一個充滿諷刺的笑容,隨即撥轉馬頭,一手拉著韁繩,一手持槍挑著烏海的屍體,雙腿微微用力,戰馬打了一個響鼻仿佛散步一般抬起馬蹄緩緩往回走。
“欺人太甚!族長咱們就眼睜睜的看著這幫兔崽子在咱們的麵前耀武揚威麼?”一名首領憤怒的說道。
史怒阿的表情無悲無喜,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烏海統兵無方,咎由自取,我不可能為了這樣的一個人白白犧牲咱們的族長。”
“族長,可咱們這樣不也是在白白犧牲麼?”這名首領不甘心的問道。
“矢伍黎首領,你是在質疑本族長的決定麼!”史怒阿偏過頭語氣有些森然的說道。
“矢伍黎不敢,請族長恕罪。”烏克達和兩個兒子流淌在地上的血液雖然已經凝固,但是剛剛史怒阿拔刀的那一幕已經震懾了在場的所有人,自然沒有人敢多說什麼。
史怒阿滿意的轉回頭繼續說道:“你的心情本族長理解,死在戰場的是也是我的族人,我的心也很難受,可這就是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