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黑夜的降臨皎潔的月光籠罩了整個戰場,瀾山關上燈火通明,瞭望塔上的照明法陣全部啟動將瀾山關前八百步內仿佛白晝一般,但凡有風吹草動盡收眼底。
史怒阿咬牙切齒的看著不遠處的巨獸,該死的,人類真的是太狡猾了,居然能在戰爭上搞出這麼多的花樣,這樣一來他原本計劃的夜襲頓時化為泡影,如果己方的投石車沒有被毀自己還能利用夜色的掩護將其推進至最大有效攻擊範圍內,可現在他手頭唯一的工程利器就在停在距離地方城門之後區區數百步的位置,可即使是這樣他仍舊沒有任何有效辦法可以擴大戰果,所以他遲遲沒有下達發起進攻的命令。
“稟報族長,皇家禁衛軍赤那罕將軍到了。”
“哦,快請。”說完史怒阿眉頭微皺,赤那罕不是在貼身保護幽方麼,怎麼單獨來見自己,莫非是幽方那裏出了什麼問題?想著想著一種不好的預感頓時湧上心頭。
看著那猶如鐵塔般的身影快步走近,一種強烈的壓迫感瞬間籠罩了在場的所有人,一些實力稍差的魔族甚至腿都已經開始哆嗦起來,等到赤那罕走到了近前那股撲麵而來的凜冽殺意頓時讓所有人連呼吸都變的有些困難起來。
“史怒阿你可知罪?”赤那罕冷峻聲音如同寒冬時節的北風一般讓人覺得冰冷刺骨,痛入骨髓。
“史怒阿將軍此言何意?本首領不明白!”雖然被赤那罕的氣勢逼人,但是史怒阿作為一族之長也有著自己的尊嚴,不卑不亢的開口問道。
“好,那本將且問你,連日以來你包圍瀾山關可有疏漏?”
“這瀾山關此刻被我哥也部圍的猶如鐵桶一般,連隻鳥都飛不出去,當然不可能有任何的疏漏!”
“犯下彌天大罪仍舊不知悔改,本將告訴你,就在剛剛親王殿下祭奠兄長的時候遭遇人族偷襲,被刺身亡!”
聽到這在場的所有人心中皆是咯噔一下,不過史怒阿卻是馬上反應過來,開口反駁道:“赤那罕將軍,明明是你保護親王殿下不利,卻要將罪責扣到我哥也部的頭上,這是何道理!你赤那罕將軍戰力的強悍誰人不知,你分明就是在玩忽職守、推脫罪責!”
“哼,果然是巧舌如簧,怪不得阿諾也會被你騙的團團轉最後落得個身死異鄉的下場,按照魔國的規矩,親王級別的祭祀儀式隻有皇族能夠參與,其餘人等皆不得靠近,違者死罪。”
魔國的確是有這個規矩,但是魔國已經好多年沒有親王戰死所以這個規矩早已經被人所忘卻,如今赤那罕提起在場的眾人才猛然醒悟過來,這下哥也部恐怕真的是在劫難逃了。
見史怒阿不再說話赤那罕冷哼一聲轉身離去。
“赤那罕將軍請留步。”站在史怒阿身邊的祭司霍巴特見狀趕緊出聲挽留。
赤那罕轉過身上下打量了一下身穿祭司長袍的霍巴特,開口說道:“你是沃克長老的弟子霍巴特吧。”
“正是。”
“你有何話要與本將軍說?”
“赤那罕將軍,目前我哥也部攻擊受阻,我希望您能幫我們一把。”
赤那罕環顧一周語氣有些揶揄的說道:“堂堂四大部族之一的哥也部已經淪落到如此地步了麼?居然要向我一個外人求援,哈哈,真是太有趣了,哈哈哈。”鄙夷的看了一眼滿麵通紅的史怒阿轉身離去。
霍布爾還想再開口說些什麼,不過還沒等他開口史怒阿狠狠一巴掌便將其打倒在地,恨鐵不成鋼的說道:“霍布爾,你太讓我失望了,你根本不配當我哥也部的祭司,如果不是因為你是老祭司的弟子此刻你早就被我親手處死了。現在我以哥也部族長的名義剝奪你部族祭司的身份,暫時保留你作為隨軍醫師的職務,馬上、立刻滾出我的視線!”
霍布爾一臉疑惑的看著史怒阿,他不明白自己隻不過就是求援而已為何卻讓他如此憤怒,環顧四周,在場的所有人全部都是對他怒目而視,有些人握著武器的手甚至因為太過用力而不斷的顫抖著。
“把他給我拉下去。”史怒阿怒吼道。
兩名如狼似虎的親衛立即上前,不由分說的便將霍布爾拖了下去。
霍布爾如果作為一名醫師無疑是最合格的,甚至他的醫術都已經超過了他的老師沃克,但是他作為一名祭司卻是極其失敗的,魔國是一個弱肉強食的國家,一個部族一旦向外人求援那便意味著這個部族已經開始衰敗,更是懦弱的體現,這樣的部族不僅沒有人會出兵救援,甚至會引起其他部族的覬覦之心,稍有不慎便是一個被其他部族鯨吞虎噬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