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炎來到營門前,隻見回雁關前的確是有一道人影在凜冽的寒風中隨風擺動。
“備馬!”他大吼了一聲。
“陛下。”跟在他身後的武宗憲趕緊出言勸阻,“陛下,您身係大軍安危,請務必三思啊。”
“三思,都什麼時候了還讓朕三思,我的馬呢!”話音剛落一名羽林衛牽著一匹雄壯的戰馬跑了過來。
司馬炎劈手奪過韁繩翻身上馬,狠狠的一夾馬腹,戰馬頓時如離弦之箭向著回雁關奔馳而去。
武宗憲一巴掌將羽林衛打翻在地,口中怒罵道:“蠢貨!”一把將一名騎兵拽了下來自己翻身上馬,高喊道:“隨我保護陛下!”說完抽出手中的長劍紮在了馬屁股上,戰馬吃痛撒開四蹄向前奔去。
縱然武宗憲用盡全力他與司馬炎之間的距離依舊是越打越大。
而此時的司馬炎更是怒火中燒,一心隻想親眼看看被吊起來的屍體到底是不是司馬恒德,這也難怪他失態,於私,司馬恒德是他唯一的侄子,於公,司馬恒德是大將軍,如果他死了對於大軍的士氣則是致命的打擊,特別是他司馬家的族兵。所以無論是於公於私他都必須親眼看到事情的真相!
在距離回雁關還有五百步的時候他勒住了戰馬,運足目力向著城頭望去,隻看了一眼他的心頓時如墜冰窟,那被掛在城頭上的正是自己的侄子,大將軍司馬恒德,他的緊身戰甲被鮮血浸透,頭顱歪向一邊,一看便知道是被人扭斷了脖子。
“淩楚晨,寧天鴻不在隻有你有這個實力,我一定要殺了你為我侄兒報仇,恒德,你且莫急,叔父很快便會讓那淩楚晨陪你一起上路。”狠聲說了一句之後司馬炎撥轉馬頭向著自己的大營而去。
“司馬炎,來了都不和我打聲招呼就走,這恐怕是有些失禮,不符合你帝王的氣度嘛。”淩楚晨的聲音透過寒風從他的後方傳入了他的耳中。
聽到聲音的第一時間司馬炎立刻雙腿用力從戰馬上高高躍起,話音未落轟的一聲戰馬便被炸的屍骨無存。
“可惜了。”
落地後司馬炎還未來得及站穩身體身後再次傳來了破風之聲,身體向旁一閃一支弩箭擦著他的鎧甲射中了他身前的冰球,被凍的堅逾金鐵的冰球瞬間炸裂成無數冰碴。
不過淩楚晨卻是沒有給他絲毫喘息的機會,手中罡氣瞬間凝結成一柄青色長劍快速的向著他的後心射去,司馬炎無奈隻能再次躲閃,同時手上紫色罡氣湧動將自己嚴嚴實實的包裹了起來,青色長劍一擊不中再次向著他的咽喉刺去。
司馬炎此刻終於有了喘息之機,手中罡氣迅速凝結成一杆紫色長槍,當的一聲,宛如實質的兩支兵器碰撞在了一起,將長劍磕飛之後司馬炎退後一步,手中的長槍直指淩楚晨,“卑鄙、無恥之徒。”
“真是有什麼樣長輩就有什麼樣的晚輩,你們叔侄兩個說的話居然都是一模一樣的,不過不知道你們兩個的死法會不會是一樣的。”說完淩楚晨指訣變化再次凝結出了三柄青色長劍,手指向前一指四柄長劍轉瞬即逝,下一刻便是出現在了司馬炎的麵前,四柄長劍同時向著他的四處要害刺去。
饒是司馬炎此刻有罡氣護體也不敢硬接淩楚晨的飛劍,淩楚晨的青色飛劍與寧天鴻的血色長刀就是他們荒國所有人的噩夢,血色長刀於戰場上無敵,青色飛劍則是殺人於無形。
叮叮當當,司馬炎將手中的長槍舞動的密不透風,任憑飛劍的攻擊角度如何刁鑽也傷不到他分毫,不過這樣卻是對他的罡氣有著巨大的消耗,他必須想其他的辦法來擺脫眼前的困境,否則落敗隻不過是時間問題,一旦落敗淩楚晨絕對不會讓他活著回去,因為換做是他也必然會如此選擇。
原本他還想著能夠拖延一些時間等待武宗憲帶著羽林衛來護駕,可這麼長時間過去了絲毫不見援軍的影子想必他們與自己一樣已經遭遇了埋伏。
司馬炎想的不錯,武宗憲帶著為數不多的數十名羽林衛已經陷入了廖業等人的圍攻,他現在隻能希望大營中的那些蠢貨能夠盡快反應過來在他與陛下沒有戰死之前趕到。
不過他這個想法如今恐怕已經成了奢望,他已經被以廖業為首的四名副將緊緊包圍,而且身上已經出現了傷勢,最重的一處已經被傷及了內髒,恐怕就算是援軍能夠及時趕到他也是活不成了,要不是因為他此時用的以命搏命的打法否則早就被四人斬殺了,而且四個人看樣子也在暗中較勁,誰都不想當那個出頭鳥,都想趁著對方與他纏鬥的時候一擊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