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頂著狂風暴雨指揮水手的紀井何彥突然感覺腳下傳來了一陣令他心悸的能量波動,下一刻他竟然直接被這股波動震飛了出去,來不及思考發生了什麼的他直接便是眼前一黑暈了過去,在他身旁負責保護他的兩名超忍一個雖然被震飛但是意識還算清醒,但另一個就沒這麼好運氣了,實力稍差的他一邊在空中滑行一邊嘴裏不住的噴出殷紅的血液,當他掉落在海麵上的時候基本已經隻有進氣沒有出氣了。
那名意識還算清醒的超忍立刻調整身體的姿態,在紀井何彥即將落水的刹那接住了他的身體,托著紀井何彥的身體回到甲板上後者名超忍便是直接吐出了一口黑血,他趕緊從懷裏掏出一支瓷瓶,倒出了兩粒金色的藥丸,先將其中的一粒塞進了紀井何彥的嘴裏,然後才將剩下的那粒放入了自己的口中。金丹入口即化,瞬間他的內髒便被一股溫暖的能量所包裹,隨即這股能量便開始對其手上的內髒開始進行修複。
另外的那名超忍已經沉入了水中海麵上已經看不到他的影子,粗略看了一下,原本甲板上的武士和水手要麼被震飛到了海中,要麼直接原地暴斃癱軟的仿佛一灘爛泥。
此時的超忍雖然也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可是他的職責不允許他離開半步,片刻後紀井何彥緩緩醒來,頭痛欲裂的他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看著眼前的一切無力的問了一句:“這是怎麼回事?”
超忍無言,隻是搖了搖頭。
“扶我起來。”
聞言超忍趕緊將紀井何彥扶了起來,晃了晃幾乎要爆炸的腦袋紀井何彥總算是稍微清醒了一點,繼續無力的說道:“去、去下麵。”
“是,大人。”
不過沒等兩人走進船艙哢嚓,哢嚓,哢嚓,東西碎裂的聲音傳入了兩人的耳朵,原本還昏昏沉沉的紀井何彥瞬間清醒了過來,這聲音的代表著什麼他自然一清二楚,這是母艦的船體斷裂的聲音,剛才到底發什麼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甩脫了攙扶著他的超忍踉踉蹌蹌的向著通往船艙的樓梯走去。
“大人,逃吧,再不逃恐怕就來不及了。”超忍上麵攔住了他的去路。
“混蛋,這是我的旗艦,是我紀井家的旗艦,就算我死我也要死在上麵,紀井家隻有死去的船長,沒有”
沒等他說話超忍便將他的話打斷,“大人,得罪了。”接著便是一掌將其打暈,扛起昏迷的紀井何彥超忍用最快的速度來到了甲板上放置小船的地方,跳上小船之後揮手間一枚飛鏢便射中了控製小船下落的機關上,失去束縛的小船瞬間下落,兩息之後轟的一聲砸在了水麵之上,還好著小船乃是使用海獸骨骼打造,堅固無比,換成普通船隻此刻恐怕已經成了一堆碎片。
將紀井何彥安置好後他立刻掏出了一枚透明的靈石,將其安放在了船頭上的一處插槽之內,嗡的一下小船表麵出現了一層透明的光膜,接著便是飛快的向著遠方駛去,眨眼間便消失不見。
其實最倒黴的還是剛剛來到最下層船艙的服部修司九人,服部修司的腳才剛剛踩在船板上便被靈爆彈的衝擊波狠狠擊中,身處爆炸核心的他若非是有著身上那件族老代代相傳的忍服保護,此刻的他定然就與他身後的那八名弟子一般直接灰飛煙滅,但饒是如此他的內髒也是受到了嚴重的傷害,如果不能及時治療恐怕依舊無法逃脫死神的呼喚。
但現在的情勢根本不允許他為自己療傷,大量的海水正瘋狂的湧入船艙,此刻就算是他施展水化之術也根本無法從這裏逃出去,無奈他隻能拖著重傷之軀艱難的向著上層船艙走去,希冀能夠從那裏離開。
一邊走一邊思考,剛剛那是什麼東西,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威力,難道對方是夏人,沒錯了,普天之下隻有夏人能夠研究如殺傷力如此之大的武器,也隻有那幫瘋子敢悍不畏死的使用這樣的武器。可惜了自己那八名弟子,這八人都是他費勁心思調教出來的,其中一人未來甚至很有可能繼承他的族老之位,如今全白費了,該死的夏人,希望他們也死在了這恐怕的爆炸之中,不過他也知道這幾乎就是不可能得事情,以夏人大膽而又謹慎的作風定然早已經準備好了後路。
整個爆炸中最為幸運的便是一直在房間中休息的真田昌利,因為他們三人的房間使用了超過尋常房間三倍的海獸骨骼,除此之外更是布置了兩道守護結界,所以房間中的三人隻不過是受了一些輕傷而已。不過雖然他們逃過了爆炸一劫,但旗艦即將沉沒他們的逃生之路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