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1521年5月16日——天氣:晴——風向:西(1 / 1)

“哦,見鬼”“你他媽能不能快點把這該死的炮彈塞進去!?”“不行,我辦不到……炮管好像被堵住了”“那就快掏出來,船都快被打沉了!”威廉這才從炮管裏扯出一大把的海草。這有趣的一幕發生在早上的一場對峙,來自羅桑偉兄弟兩人在炮位上的對話,哥哥喬治見弟弟一直沒把炮彈裝進去還擊,十分著急。

今天風向不對,所以隻升了半帆但好在天氣不錯,晴朗的天空下隨著微風的吹拂,船身輕盈地滑行在碧藍的海洋上。船頭劃開海浪,濺起無數透亮的浪花,遠處的天空與海洋融為一體,將帆船置身於一個平靜祥和的世界中。遠處的天際線上,可以看到海上的彩虹,如同新朗達羅馬橋,連接著天空和海洋。這幅景象令人陶醉,讓我想起童年閱讀過的美麗神話。陽光照射下,海水呈現出深淺不一的藍色,與天空的顏色相互映襯。我和二副早早的就起了床,在甲板上切磋劍術。其實是我的劍術不如二副,他在指導我出劍時的腳步以及招式。突然,二副放下手中的劍,指了指我身後,我順著手指的方向看去三四海裏左右有一艘單桅帆船,它速度極快,以肉眼可見的位置變化移動到距離我艦左舷六百碼的地方與我艦並行,並且正慢慢向我方靠近,對麵的船可能隻有我們船的一半大,我連忙叫船員打旗語問他們要幹什麼。而回應我們的,隻有“嘭”的一聲和一枚與我艦桅杆擦肩而過的炮彈。我立馬拉響警戒鈴,敵襲,是敵襲!羅桑偉兄弟來到炮位,出現了開頭那有趣的對話。水手們進入戰鬥狀態,由於之前風暴加上最近天氣不怎麼好,我們隻有半桶火藥勉強保持幹燥,其他都還是濕的。於是我準備隻用兩門艦炮還擊,如果四門齊射的話,這點火藥撐不到幾輪。所以我挑選了四個名最優秀的炮手來操作艦炮,力求不浪費彈藥,實行精確打擊,等待對方船隻進入我方射程的時候,馬上組織了反擊。可是對麵太靈活了,在我們的射程間來回變換,就卡在我們射程的極限距離,炮彈一枚接著一枚地向對麵右舷和艉樓飛去,無一例外地被躲過,掉進海裏。距離成功最近的一次就是眼看炮彈要正中右舷時,又被對麵左滿舵避開。兩門十二磅炮麵對這種小船竟束手無策。但敵艦在我們還擊之後就再也沒有開過炮,我很困惑,也很生氣,這麼久了一炮也沒打中,敵艦甚至繞到我艦後方用火槍射擊船長室。

挑釁,十足的挑釁!我一個滿舵,將船橫了過來,羅桑偉兄弟二人合力,找準機會,終於在火藥見底的一刻將對麵的帆打掉了。我想追擊,但對麵見勢不妙立刻調轉船頭,還是憑借速度有時立馬開溜,一會就沒影了。

敵艦沒有懸掛任何旗幟,無冤無仇第一次見到,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來招惹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