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到現在才發現船上少了一個人!他媽的,真該死啊,要不是早上問起為什麼送飯的人不是維克托,我都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記起這個人沒上船。已經航行了八十六海裏了,返航是做不到了,隻能祈禱維克托平安無事,等著我們從英國回來的時候去接他,幸好那座島上有充足的淡水和食物。
昨天上午我們一同前往之前探索到的小水潭邊狩獵,上校給我的那把新槍已被我掛在了船長室裏,當上校問起來的時候我又感謝了他一遍。我太喜歡這把槍了,已經當做藝術品收藏了,不願意他的槍膛受到哪怕是一星半點的磨損,就連把火藥放進他的槍管,我認為都是一種對藝術品的破壞。
於是,我拿起購買的新型霍爾前往東北方,阿爾弗雷也跟了過來,他主要是收集淡水和保管打死的獵物。不愧是大英帝國的海軍,他們的槍法十分精準,打獵技巧也很高超,每一次槍響都能保證獵物應聲倒下,基本上是瞄準了要害,做到一槍斃命。少數體型較大的強壯雄鹿沒有在中槍時倒下,卻也就踉蹌的往樹林小跑了幾步就被海軍步槍造成的強大殺傷力所擊倒。
我也拿起新型霍爾瞄準了一隻棕色野山羊的脖頸,等待他在潭邊躬身吃草時,扣動扳機,打在它的左肺,一槍斃命,性能絲毫不遜色於他們的英國製式燧發槍,彈落點幾乎沒有任何偏差。
中午我們吃了一些隨身帶的幹糧,就繼續尋找白尾鹿的蹤跡,早上的槍聲已經將大多數的動物嚇退,躲到樹林裏去了。那些動物現在變得十分敏感,我們在距離他們一百英尺左右,它們就會發出警告的叫聲,你如果繼續靠近至六七十英尺的話,發出一點聲響或是動靜,都會導致獵物逃跑,不要妄想能夠追上腿部肌肉發達的雄鹿,它們一天的奔跑距離是我們的幾十倍。但還是有不夠警覺的那麼一兩隻被我們追蹤到蹤跡,並成功靠近射殺。
這天的收獲還算不錯,我們一共獵到了九隻活物,三隻白尾鹿、四隻野生山羊和兩隻鬆雞。生上火堆,我們直接將一隻野山羊剝皮抽筋,架在火堆上烤。不加任何的香料,待食物經過高溫炙烤後散發出最原始的香氣,阿爾弗雷撒上兜裏揣著的一把芝麻,大家就拿起匕首開動了,按照自己喜歡的意願,從羊身切下小塊或是長條塞入口中。我尤其喜歡羊腿部分的肉,那真是鮮美多汁,外酥裏嫩,每次都切下兩塊後再送入口中,這使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感。伴隨著可口的羊肉,我的酒壺很快就空了,一旁的船員又將他的酒分給了我,喝完後,上校又往我的酒壺裏倒上了他家鄉的酒。上校借著酒精與我訴說了他的煩惱,他急切得想要回到英國,英吉利海峽的海盜可不會因為海軍流落荒島而停止作惡,但是他們唯一可以航行的輕型艦已經被風暴摧毀,這座小島人跡罕至,又不在主要的航路上,他們待在這的這段時間常常遠眺海麵,不要說英國的救援船,哪怕一艘船隻的蹤影都沒能望見,獲救的希望也十分渺茫了。
“可以坐我們的船啊!”聽到這裏我立刻表示我們下一站的目的地正好是英國,正好順路送他們回去。我馬上安排二副上船去收拾房間給這些英國朋友,上校很驚喜,感激之情溢於言表,我則在保證完一定把他送到英國後就在酒精的麻醉下沉沉睡去,他們應該是架著把我拖回去的,因為我靴子的前表麵沾滿了泥土。
英國酒的後勁還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