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來了,秦川家大門口圍的人又越來越多。
一個警察又問周園園事發經過,刷刷寫筆錄。
越過一個一個腦袋,秦川看見幾百米處,秦建民推著自行車往這邊看了一分鍾。
又推著自行車進他家院裏去了。
綠製服又喊秦川:“哎!你過來!”
聽到這一聲喊,周園園拽住男人胳膊:“川,你說沒事的。”
“真沒事,你不要怕,我把一些情況解釋清楚。”
嘴上安慰老婆,心裏有些忐忑。
就怕這兩個警察不辨是非,真把自己帶走。
沒說要將他帶走,訓一頓話。
“你這年輕人,下手真狠啊,打的人家躺在炕上起不來了,打死人了怎麼辦,要不是在你家院子,要不是王蓮先惹事,我們馬上抓走你。”
聽出來了,警察已經去了王華雄家。
王蓮為什麼鬧事他倆已經確定清楚了。
有個意思秦川再解釋一遍:“警察同誌,攔在路口收費的是工商部門的工作員,可不是什麼劫匪,她們母子造謠誹謗國家工作人員是劫匪,這可不是小問題。”
警察覺得這小子說這種話更過分,就願意把事鬧大?
教訓人的意思:“小同誌,你們一個村的,都是親戚鄰居,以後遇到這種事,好好說話,不一定非要下手打人,把她拽出去趕回家不就得了?”
“我知道了。”秦川嘴上給兩個製服應個話,順著他倆的意思來。
“行了,好好帶大家做事脫貧致富,都不容易。”
兩個警察騎上嘉陵三輪摩托呼突突走了。
人群裏頓然一下安靜。
突然又一聲喊:“川子沒事了!”
“警察走啦,川子沒事兒啦!”
圍過來的人朝天喊叫,舉著胳膊歡呼。
“川,警察剛才說啥你聽清沒?說讓你好好掙錢,讓你帶大家脫貧致富。”
“川出錢給大家打井澆地,可不是帶大家脫貧致富,別說我們看得明白,上麵領導也看得明白。”
剛才,大家給警察一番七個嘴八個舌頭解釋。
說川子出了兩千塊錢給村裏打井。
說川子每天出去擺攤,是想帶大家致富。
又說王華雄母子故意鬧事,故意挑刺兒,你們應該批評教育王華雄母子。
十幾個人在筆錄上簽字畫圈兒作證。
兩個警察聽完這些情況才轉身走的。
有人眼睛尖,看清楚了嘉陵摩托又停在了王華雄家大門口。
“川哥,你看著,他們母子要被帶走。”
“帶走他們母子不可能,最多是批評教育。”
“我敢肯定,這個潑婦以後再也不敢撒潑了。”
“川子今天把他病給去掉了,這種女人,就要川子這種手段治。”
“警察不抓川子,說明以後咱想打她個潑婦就打。”
“胡扯吧你,有本事你打去?回家了回家了,明天繼續出工,掙五塊錢呢。”
秦建民躲在他家大門裏麵往外看。
看清楚了兩個警察沒把秦川帶走,看見那麼多人圍在他家周圍,似乎是替那混小子說好話。
“去他媽的!”秦建民嘴裏罵髒話。
他朝王華雄家那邊去了。
警察又去了王華雄家,秦建民要搞清楚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