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豔、李學義,另兩個一塊兒進去,不是主謀,關了三天放出來的鐵黨。
四個人早早到景寧飯店一間包廂。
李學義再安頓一遍:“豔姐,到時候你自個兒留個心眼,等我拍了照片,這事就成了。”
李豔心裏呼突突亂跳,刺激興奮。
她嘴上說的不是心裏話:“要不是為了賺大錢,我能跟著你們幹這種事?”
李豔盼著有新鮮事兒勾著她,這才是她不找對象不結婚的原因。
自由!
今天這事幹起來相當新鮮刺激。
用這種辦法對付秦老板,是有些不地道。
李豔心底裏還留了一步。
萬一鬧得不理想,她給秦老板和盤托出事情經過。
不怪你秦老板,都是我們幾個有預謀有計劃的安排。
所有情況說明白,要還留不住那個知青,說明她就不是秦老板的良人。
她連這點考驗都經受不住,怎麼放心自己男人拚大事業掙大錢?
他倆一拍兩散,李豔覺得也沒什麼大不了。
今晚的程序很簡單,灌醉秦川,扶他到景寧酒店上麵的房間睡覺。
讓李豔假裝喝醉走錯房間跟他睡一起。
李學義拍照片取證。
剛到八點,包廂門打開,秦川一個人進來。
李豔李學義眼睛一起往他身後看,沒有別人。
秦老板說話算話,說不帶別人果然不帶別人。
李豔看著他笑,露出一排小白牙,眼睛眯成一道縫。
秦川看她笑的跟往常不一樣,好像做賊心虛那種笑臉。
“豔姐,你笑的不正常啊!難不成這是鴻門宴?”
李豔臉的笑意立馬收住,一本正經恢複往日正常的口氣:“我笑的不正常嗎?什麼叫鴻門宴?我和學義是真心實意感謝你。”
秦川大大方方:“理解,義哥什麼脾氣我清楚。”
李學義坐直身子,心裏罵,你清楚個屁,你認識我多久?
“小川,過來坐!”李學義伸手友好,再拍拍兄弟肩膀。
“小川兄弟,你認我是義哥,我也認你是義弟,今天咱好好喝一頓,不醉不歸,不知道川弟酒量如何?”
今天一早,李豔跑了一趟棉紡廠找周援朝。
說看喇叭褲生產情況,跟周援朝拉七扯八打聽,你小川女婿的酒量到底如何?
周援朝回李豔,她咋不問她爸,那天小川請人吃飯,她爸也去了,一問不就知道了?
這讓李豔很難堪。
她不敢去問她爸,這幾天她爸恨不得狠狠揍她一頓。
父女倆眼不見心不煩。
李豔又問了張保中,你川哥酒量咋樣?
張保中說他跟川哥從小玩到大,沒見川哥能喝酒,也就過年時間喝幾杯。
這個消息李豔如實告訴李學義。
大家一致認為,有二三兩下肚,秦川就飄了,五兩下去,小川兄弟就翻掉了。
想怎麼擺布他就怎麼擺布。
四個人搭夥灌他一個是有些不地道,都悠著些,見好就收。
一箱酒有六瓶。
大家就座,酒瓶擰開蓋子,秦川嘴上嗬嗬笑,好像很高興。
是很高興,跟義哥提前了八年坐在一起喝酒。
各人眼前酒杯都滿上。
李學義座東,慷慨激昂一番感謝。
感謝小川兄弟出手相救,出手借錢,以後就是好兄弟,以後賺大錢的氣氛下,連幹三杯。
吃菜吃肉,一桌四十塊的大餐。
另兩個兄弟站起身,雙手舉杯給秦老板敬酒。
沒有他那天突然闖進去,他倆進去的可不止三天,招工就沒戲了。
李豔敬秦老板一杯,相互扶持相互賺錢,以後姐弟相稱。
秦川一杯接一杯,一圈下來,他喝了四杯,其他人每人喝一杯。
再回敬義哥豔姐他們,意思說的很明白。
在景寧縣城,沒義哥罩著,沒豔姐開路,自己目前掙錢的生意沒這麼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