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三天,秦川跑來涇川縣城周家。
站在周文堂一邊看,依著他是周園園男人,一心想要回周文生的補償款。
還想讓周有為一家三口從隔壁院裏搬出去。
這讓他們一家人很恐慌。
絕不能讓秦家這小子奪走周家人家產。
周文堂父子倆嘴上一番理由聽上去相當充分。
說來說去就一個意思。
趙秀梅已經不是周家婦人,拿走這筆錢路數不對。
她怎麼可能跟馬一鳴退婚,回到娘家,一個人待在大院裏?
“秦老板,你想讓我大嫂待在娘家,從我手裏拿回這筆錢,你再接走我大嫂,是不是這個意思?”
秦川坐在他們上房屋,雙手搭在木質沙發扶手上。
沒有茶水喝,沒有瓜果點心。
耳朵裏聽二嶽父吧嗒吧嗒說了一大堆。
好歹坐著說話,沒被趕出去就不錯了。
氣氛很緊張。
秦川心裏明白,周家人想把事情往合情合理的方向順。
周文堂心裏更明白,大哥家的小女婿才是不好對付的人。
也不好糊弄。
他這會兒有些後悔,昨天幹麼去大坪村要那筆彩禮。
如果昨天不要那筆錢,也沒要緊把柄被這小子抓在手裏。
這件事,周文堂覺得要占主動地位。
“秦老板,我昨天去你們大坪村要我侄女的彩禮,也是為你好,說明我們周家承認了你的地位。”
秦川點頭,很明白的口氣:“嗯,二叔,要不然你不會答應我叫你二叔,我也不會坐著跟你說話。”
周文堂臉上微微一笑。
“你放心秦老板,這筆錢我會給我大嫂,我一分不拿。”
秦川微微眯眼,再確定一句:“二叔你確定?”
“我周文堂還能拿走你給我大嫂的錢?”
昨天跟李學義說好的,下午三點左右,他帶著園園母親到這兒來。
馬上到三點。
義哥那性子,迫不及待想摻和進來。
有人在外麵推大門,推不開,哐哐砸了兩聲。
周有為媳婦的聲音喊進來:“有為,開門!家裏來人了。”
聲音急躁,好像有要緊事。
周有為坐在他父親身邊,父親說不明白的事情他想說清楚。
手續上有些路子是他跑回來的。
“有為,你媳婦叫你,沒聽見?”周文堂提醒兒子。
周有為起身出去,過了一分鍾又返回屋裏。
神情恐慌:“爸,我大媽回來了。”
周文堂蹭一下站起身,萬分驚訝:“啊?”
怎麼也想不到大嫂這個點回來了。
秦川嗬嗬笑,提醒他:“二叔,你剛說的,我媳婦的彩禮,你會一分不少還回給我嶽母。”
周文堂氣急敗壞的語氣:“秦老板…你故意給我下套?”
秦川呲呀嘖嘖。
“二叔,你一個當長輩的,說話怎麼是這種口氣?
我給你下什麼套?下套讓你把我媳婦的彩禮還給我嶽母?
你的意思你不還?”
“你……”
“走吧二叔,有些事情要當著我嶽母的麵說清楚。”
秦川起身,回隔壁院子。
“哼!”周文堂冷哼一聲,抓起桌子上一遝手續往出走。
“我有什麼跟我大嫂說不清楚?”
他晃著肩膀兩大步走在前麵。
秦川和周有為跟在身後。
他們家婦人沒有出來。
男人之間商量這件事,別讓婦人參和,這一點秦川認同。
但她聽到了大嫂回來,她躲著不過去看。這就過分了。
隔壁院子抬腳進去。
周文堂的驚呼聲滿院子響。
“援朝?哈哈,你今天怎麼有空回來?”
周文堂哈哈大笑,一臉興奮。
周援朝是周家族戶裏的一個中心人物。
周援朝笑嗬嗬。
他跟著李學義的順車來。
他這會兒心裏很高興,小川女婿跟周文堂拉上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