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剛一側身,李豔張開雙臂給了秦川一個擁抱。
拍拍他肩膀。
“豔姐?”
“我真怕你被帶走。”
又一下放開,李豔笑嘻嘻:“小川,別瞎想,我是你姐才這樣,快回去照顧園園,再有麻煩我來處理。”
秦川捏緊的拳頭鬆開。
跟豔姐這般親密相處,總有那麼一點問題。
這才是秦川躲在大坪村不想出來的一個主要原因。
昨天晚上,李豔站在自己家門口,讓秦川身心震驚。
聽迪師傅說她急壞了,她要騎自行車來大坪村。
榆樹灣一帶荒灘有野狼,她竟然不怕。
不能讓豔姐這麼擔心這麼瞎跑。
誰說隻有城裏人是樓上樓下,電視電話?
大坪村該裝座機了。
管他三萬五萬,三十萬五十萬也要裝。
這件事更重要。
坐迪師傅的車回村裏,給媳婦和家人報平安。
從昨晚開始,周園園擔心壞了。
男人一進家門,她抓緊秦川的雙手:“川,車子出事兒了對不對?”
“媳婦兒,處理好了,再不要擔心。”
“嗯,我就知道你沒事。”
讓李豔擔憂,讓媳婦擔憂,秦川覺得根本原因是信息溝通不暢。
這個問題必須解決。
第二天一早,坐張保中的車到土高鄉找李鄉長。
大腦袋身心恐慌。
“川哥,我…我這兩天沒找李雪梅。”
“我去找!”
“川哥,她是李鄉長妹妹。”
“啊?你不早說。”
秦川真不知道李雪梅是李鄉長妹妹。
剛好一起找。
“好好送你的菜,這事你別管了。”
秦川大步進了鄉府。
四眼領導看見秦老板,臉上馬上不自在。
秦川嘻嘻笑:“咋了領導,不歡迎?
我聽說咱鄉上這幾天裝一部座機,就不用發電報了。”
李鄉長知道秦老板現在有錢,立馬明白他什麼意思。
“給你們大坪村裝座機?”
“多少錢?”
“拉杆拉線,對接開號,少說也要三萬塊。”
李東寧這段時間有考慮,幫秦老板幫大坪村幹些事,堵住這個村裏人的嘴。
今年大坪村糧食補貼的問題很麻煩。
忽悠不了這小子。
看樣子他是來溝通給他們村裝座機的事。
這就好談了。
猛一下,從秦老板嘴裏說另一件事。
“李鄉長,我大頭兄弟給你拉了十天管子,三百塊錢你們不給是什麼意思?
我要問咱縣長,我們村每家一千斤苞穀是不是真取消了?”
李鄉長站起身,一把拽住秦川:“秦老板,好說好說,不就裝個電話嘛,電杆栽過去,一周時間搞定,怎麼樣?”
“先說糧補,電話該掏多少錢我掏,我們村二十幾萬斤你真扣了?那不行,縣裏領導不管,我給市裏領導說一句。”
李鄉長眼神裏是慌亂:“別別,秦老板,我們的難處你也要考慮嘛,給你實話實說,我要被撤了,再來一個新鄉長能怎麼著?咱土高鄉現在就這般氣氛,上麵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你要較真,對你沒一點好處。”
秦川還是不依不饒:“我兄弟給你拉了十天管子,三百塊錢你就給一張白條?這怎麼說?”
李鄉長下決心作保證:“秦老板,好兄弟,我保證用一周時間給你們村拉上電話線,拉到你家門口,拉進你家屋裏,保證你打到京都天安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