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躺在隔壁自己屋子炕上,不管發生什麼,睡這一個小時午覺很重要。
周園園躺在旁邊。
“川?你…”
周園園又不說了。
“媳婦,就咱兩個,什麼事兒你好好說。”
“川,那會兒要沒有小崽睡著,我和小崽也跟著媽和二姐過去了。”
秦川腦子嗡嗡,周園園要領小崽過去?
那種情況下,一個大肚子婦人,怎麼可能隨便翻過那麼高的土牆?
即便翻過去了,慌亂中摔著,後果不堪設想。
秦建民撲上來抱住周園園,後果更不堪設想。
“我知道,小崽是咱的福星,我會好好當小姨夫疼小崽。”
“川,你說咱平平安安有她乖嗎?”
“那不一定,還是調皮搗蛋些好。”
“啊?你還喜歡他調皮搗蛋?”
“那是,如果是男孩,他肯定要調皮搗蛋,我當爸的我肯定要揍他,啪啪兩巴掌,讓他不聽話。”
秦川嘴上嘿嘿笑,幸福的不得了。
周園園拉著男人手放自己肚子上,嘴上樂嗬:“你還揍他?我看你要把他架脖子上。”
“那是,該架脖子上一定要架脖子上,該揍屁股啪啪揍屁股。”
男人手在媳婦肚子上按,感覺到一個小手對應過來。
“平平,我是爸爸,你小子敢欺負我老婆你試試,看我不揍扁你!”
周園園咯咯笑:“你看你,你怎麼知道是平平而不是安安?”
“我是他倆親爸,誰是誰我能不知道?”
周園園覺得娃爸嘴裏胡亂謅。
媳婦肚子上又沒動靜了。
“看吧,他還是聽爸爸話的孩子。”
“川,他倆才七個月,還在肚子裏啊!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絕對是一個男孩一個女孩。”
……
小兩口躺在自家炕上,說悄悄話的同時,秦衛軍和秦衛紅站在張春家門口。
秦衛軍哭的眼睛通紅,口氣憂慮:“春叔,你是村長,你拿個主意呀,事情到底怎麼辦?”
秦衛紅站在大哥身邊,低著頭一句話不說。
張春咬後槽牙,嘴上惡狠狠:“衛軍,你別欺負我沒脾氣,今天這事兒,要沒川子早看出來端倪,早留一手,今天死的是你媽,是我老婆,是幾個周家親戚,你有臉問我怎麼辦?
你竟然大喊大叫,說是小川放的火?”
跟川子家大門口一樣,張春想喊出一個滾。
秦衛軍雙膝一彎跪在張春跟前。
痛哭流涕聲音悲切:“春叔,我爸不是人,我爸對不起你,我是他兒子,是這一輩的老大,他殺人放火被槍斃,我當兒子的還要給他收屍不是?你幫我這一把好不好?”
張春嘴裏哼:“我幫你給你爸收屍?給他定棺材,給他請鼓樂吹吹打打?秦衛軍,我就記著一點,他要燒死我老婆,你滾出去!”
在川子家門口,三弟惡狠狠說你給我滾出去。
聽在兄弟倆耳朵裏,張春跟小川一模一樣的口氣。
“我不滾,春叔求你幫我一把,我給你磕頭,我下麵該怎麼辦我不知道。”
火燒完幾間房子,已經成焦黑一片,冒著一股青煙。
村裏人圍觀現場,等火熄滅,沒人敢進去看一眼。
村裏人都知道了秦建民放火的過程。
是衛軍親媽又喊又叫說出來的。
村裏人這才聽白是怎麼回事。
所有人跟川子和張春一個態度,什麼都不管,各回各家。
秦家老四在現場說了一句話,他來收拾。
可知道了事情經過,知道了小川讓秦衛軍滾,他改了態度,撒手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