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沒有出門,守媳婦守到下午四點。
周園園看上去一切正常。
1號貨車早早回村裏。
從機房裏跳出來的是李學義和李豔。
村裏的事情他倆都知道了。
一進門,李家兩口子臉上凝重。
“小川,玲妹帶王家姐妹倆三天,交接順手了她就回來了,這就對了,玲妹應該守在園園身邊。”
李家兩口子進院裏,給周園園打完招呼坐在凳子上。
秦川看豔姐臉上表情很緊張。
“豔姐,急匆匆趕來村裏,是有重要話跟我說?”秦川臉上笑嘻嘻。
心裏想,鎮上混蛋幹部說話不算數,說一周內拉好電話,三天過去了,不見拉電話人影。
“你還笑?你一口一個豔姐叫,你聽不聽姐話?”
“當然聽,豔姐你和義哥是城裏人,你倆的話我當然聽。”
“胡扯,這跟我是不是城裏人有關係嗎?
張保中都給我講了,我和學義不明白,你大伯的後事怎麼處理,應該是你的各位長輩說了算,咋都聽你的意思?”
保中爸媽心裏的擔憂,秦家幾個長輩心裏的憂慮,他都知道,他早上走的早,川哥身邊的事,趕緊告訴了李豔李學義。
李家兩口子上來好好勸小川兄弟。
秦川滿腦子想豔姐那一個情不自禁的擁抱。
她從包裏掏一張紙,是她跟李學義的結婚證。
雙手遞給秦川。
“看清楚,是真的。”
秦川笑嘻嘻:“嗯,看清楚呢,你倆正正經經兩口子,什麼時候辦酒席?”
“你大伯的事情辦完就辦酒席。”李豔自然而然將話頭遞過去。
秦川點頭。
豔姐說了無數回這個事情辦完,那個事情辦完,到現在又說大坪村一場白事辦完。
大坪村的白事跟他倆辦婚事有毛關係。
“小川,聽姐話,你大伯的事情要辦,不能一卷草席將就!這跟周家你二叔他們不一樣。”
秦川臉上微微笑。
“豔姐,義哥,你放心,我聽你倆勸,我沒那麼固執。”
李家兩口子相互看一眼,臉上疑惑,這就說通了?
李學義喝一口茶水,笑嘻嘻:“兄弟,聽我說,園園娘家嫂子的事,我今天給她安排好了,我告訴她了,都是小川和園園的意思,好好賣菜掙錢,再不要想著白住人家房白花人家錢。
她啥意見都沒有,這就對了,得給人家活路,狗逼急了跳牆,兔子逼急了咬人,你大伯……”
李豔咳嗽了一聲,讓李學義打住話頭。
“學義,既然小川通情達理都安排好了,咱倆何必費口舌,來!讓咱頭兒看賬本,讓他高興高興。”
李學義伸脖子看外麵,不放心,站起身將秦川家大門插上。
周園園嘴上笑:“義哥你關門幹什麼?我二姐和我媽馬上回來要給咱做晚飯呢。”
“噓!園園你小聲點,就咱四個,說完賬就好了。”
賬本從李豔包裏掏出來。
翻到最後一頁遞過去:“小川,不用我多解釋,你能看明白。”
李豔以為秦川會驚訝,會高興的跳起來。
等著看他臉上驚喜的表情。
沒想到秦川就點點頭,嘴上沒什麼大不了的口氣。
“嗯!應該是這個數了,我說過,到了十月底十一月初,這款牛仔上衣牛仔褲才真正大範圍流行,到明年後年,這股潮流不會減退。”
“真的?明年後年都是這個量?你不是說有更多別的品牌打進來嗎?”
秦川毫不猶豫:“豔姐,我們的運能優勢,價格上再優惠,北麵這幾個地州市裏,牛仔服市場就是我們的。
我保證接下來一年,別人能竄進來沒那麼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