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一波人,回到三叔家,院裏桌椅板凳,灶上鍋碗瓢盆,拖拉機拉出去還給各家。
沒吃完的十幾條魚,三叔三娘要麼以後每天吃一條,要麼分給別人家吃掉。
羊肉和豬肉吃光了,外村親戚要來,紅燒肉不夠上桌,很麻煩的。
禮錢收了八百多,這讓秦建文一臉不相信有這麼多錢。
禮薄上就能看出來,大坪村條件今年大不一樣,每家出五塊錢,老人小孩一起吃席。
外村過事情,記禮超不過兩塊。
秦川給三叔和張春安頓清楚,從明天開始,自己在縣城照顧老婆和一攤子事,大棚蔬菜和各個村的產業底子,秦建文支書,張春村長,秦建生隊長,靠你們三個把控。
窯屋牆上的座機要看好,有事兒及時打電話溝通,別在乎電話費。
吃過晚飯,看身邊沒其他人,張春拽一把秦川,想了一下午的事情終於問出口:“小川,黨書記說,縣城平安貿易公司是你一個人的,是五百萬資產?”
“春叔,別聽他們瞎說,不是那麼回事,你看不出來我豔姐兢兢業業大小事情都是她操心,怎麼能說是我一個人的?外麵的事情你不要管,配合我三叔好好經營咱大坪村。”
張春更疑惑,黨書記能瞎說?
領頭人又給大頭、劉師傅安頓清楚,明天他倆的貨車繼續給西溝拉沙子。
這一夜,身邊沒有老婆,秦川不知道醒來多少遍,熬到天剛亮,一輛貨車出去跑縣城。
李豔迫不及待要帶周園園去醫院。
是九個月整還是九個月零幾天,他倆誰也確定不了。
小川說他覺得是這幾天生,周園園說過了年在正月生,誰說的準確,李豔覺得還是要看看崔大夫。
這兩口子對這事兒還模糊不清,真頭疼。
秦川剛到縣城,身子還沒烤熱乎,李豔催著他們倆去醫院。
兩個人護著大肚子孕婦慢慢走著去縣醫院。
“小川,你別不信崔大夫,她給孕婦號一下脈,就能知道是不是雙胞胎,是男孩還是女孩,別人都稱呼她是崔神醫。”
李豔的意思,縣委領導去你們村,你大門一關可以不在乎,崔大夫說的話你不能不在乎。
“嗯,我當然聽崔大夫的,豔姐,我媳婦有沒有可能懷的不是兩個?”
“啥意思?”李豔問。
周園園口氣很肯定:“川你別瞎說,就是兩個,我當媽的我能知道,兩個心跳清清楚楚,兩個腦袋隔過來隔過去的。”
李豔給小川一個斜眼,都啥時候了還瞎說?
“我的意思有沒有可能是三個?”秦川嘻嘻笑,開玩笑的口氣。
去縣醫院這半截路要走二十幾分鍾,開個玩笑逗個樂子。
“你咋不說四個五個,看把你能的。”李豔沒好口氣。
秦川想了一下,說的話意義深刻。
“豔姐,要不你和義哥一胎生三個,京都醫院有這個條件,做個小手術,豔姐你就能懷三個,免得以後被上麵突擊隊追著藏洋芋窖。”
兩個婦人都停住腳步,眼神看在小子臉上,這小子在說什麼啊!
“你把我們當母豬啊,真討厭!”
“三個算什麼,還有四個呢,又不是不可能!”秦川嘴上嘀咕。
周園園傻傻問一句:“豔姐,川說的是試管嬰兒吧,生物課老師講過,要不你試試也懷個雙胞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