黨書記覺得鄭毅在他臉上狠狠扇了一巴掌。
他趕緊辯解:“鄭毅,我什麼時候說擠掉秦老板給劉進明定酒桌,你這個店長是怎麼當的?”
鄭毅心裏亂七八糟,這幾個意思啊?
黨書記又吼張貴英:“你兒孫子看滿月,不是明天嗎,你們今天瞎湊什麼熱鬧?亂彈琴!”
黨書記一句“亂彈琴”,後果很嚴重。
“老鄭,還要我說的再明白不過?一號廳是秦老板先定的,那就給秦老板,趕緊去安排。”
張貴英心顫腿軟。
抓住黨書記胳膊:“黨書記,這怎麼回事啊?這怎麼又成了他們的場地?這不行的,我們的親戚朋友馬上要來了。”
黨書記猛然意識到,秦老板一大早找自己,就是陰謀。
他幹麼不早兩天給自己吭個氣兒?
他這一手,讓劉進明和張貴英兩口子把人往死了丟。
他們丟人丟去,自己不能丟人。
“張貴英,這是你自找的,你看著處理!”黨向上的一句話將張貴英推在遠遠的外麵。
秦川從飯店門口進來,臉上笑嘻嘻:“鄭店長,不好意思啊,黨書記和陸市長的意思很明確,一號場地的桌還是我包,一桌一百塊,我們村的烤羊肉足量上一份,錢給你正常算。”
鄭毅這會兒有一個強烈感覺,跟秦老板相處,真他娘痛快。
“秦老板,第一張桌子是陸市長和黨書記,還有你一塊坐,你們來的最早,先進辦公室喝茶,這兒的事兒我再處理一下。”
前台接待員帶領導們和秦老板去了貴賓接待室。
陸市長的一句話傳過來:“秦老板,大坪村的產業,咱們再好好談談……”
秦川看都沒看眼前婦人一眼。
等幾個人離開,鄭毅給張貴英雙手一攤。
口氣很無奈:“張姐,你們兩口子非要惹秦老板,一號廳是秦老板的了,黨書記親口交代的。”
張貴英看出來了,黨書記對她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事情太突然,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飯店裏,能擺席的場子都安排滿了,都是縣委領導的親戚親屬,誰也不敢得罪。
可二十五個桌的親朋都通知了,陸陸續續的,馬上就要來人,這下怎麼辦?
張貴英腿一軟癱坐在地上,被出來的她兒子扶住,嘴上疑惑:“媽,你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兒子,快!快擋住他們……”張貴英心慌氣短的說不出話來。
後麵進來幾個人,看見張貴英母子倆,走過來問:“張姐,一號廳嗎,我們進去了?”
張貴英一把攔住這幾個人,他們進去被黨書記和秦老板趕出來,自己這兒更丟人。
都是城裏走人情的親朋好友。
“不好意思,今天情況特殊,我孫子的酒席取消了,明天安排,明天招呼大家,你們先去我家喝茶,我再給你們解釋怎麼回事,兒子,你帶他們幾個去家裏。”
這幾個人一臉疑惑的情況下,被張貴英兒子帶去家裏了。
麻煩就在這兒。
二十五個桌有二百多人,張貴英不可能站在大廳這兒一個一個把人堵回去。
“怎麼辦?老鄭想想辦法啊,你是店長。”
飯店鄭毅本著誰也不得罪的態度,馬上想出來一個辦法。
一張大紅紙上寫一篇告示,因為情況特殊,市裏領導臨時安排招呼秦老板的三胞胎帶滿月,一號大廳裏,張貴英孫子的酒席安排在明天中午,希望大家周知,不要混淆了。
告示明晃晃放在酒店門口中間。
跑過來跑過去的那條黃狗眼睛一眼看過來都能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