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有人唱:“......煮鶴燒琴宴钜公。惱殺秦淮歌舞伴,不同西子入吳宮。”
一到傷情處,總有傷情曲。
香君還沒有醒來,丫鬟將吳元調製的特效藥替她敷好後,將血衣拿出去處置。
我看著她,臉上淚痕未幹,還在發燒。
想想和香君相識至今,可謂是曆經磨難。
這幫閹黨餘孽,下手真是狠!
丫鬟進來,我交代一番,便來到阮大铖家附近。
賒刀人:“我是林錚,司馬先生讓我接應刀主。阮大铖,剛進去。”
吳藝:“我要為小妹報仇!”
吳元:“切莫打亂主事大人的計劃!”
我抓住他們兩兄弟的手,講:“今天,我隻有一個身份。你們的妹夫!”
四人施展所能,無聲無息的從後門潛入。
所遇護衛,林錚皆以飛針刺穴,暫不取他們性命。
自接手賒刀人,都由三叔負責打理。
現在三叔另有任務,林錚負責具體事宜。
吳藝抓到一個家丁,捂住他嘴巴:“不喊則留你一命。”
家丁點頭,吳藝緩緩鬆手,但匕首還是指向他的鼻子。
吳元:“阮大铖在哪?”
家丁:“在書房議事。”說完,指了個方向。
林錚一記掌刀將其打暈,我們便摸到書房窗外。
我聽到阮大铖的聲音,殺意頓起。
林錚破門而入,吳家兄弟抽劍跟進。
我進門時,書房中三人已經被控製。
吳元:“阮大铖你卑鄙!”
吳藝:“田仰你無恥!”
田仰不像傳說中的尖嘴猴腮,臉型還算方正。
林錚:“刀主,清軍探子已被擒住!”
阮大铖明顯認出我,但林錚“清軍探子”四字一出,他竟軟倒在書桌之上。
阮大铖:“我們之間的事待會再論,這‘清軍探子’是怎麼回事?”
清軍探子:“侯朝宗,你發現又怎麼樣?左良玉不還是被毒死!”
原來,左良玉是被滿清下藥毒害。
在場之人無不驚訝,阮大铖嘴巴張出天際。
田仰:“你們就是要大明內訌,好坐收漁翁之利。”
阮大铖:“你不是長沙‘唐釜’?”
清軍探子:“唐釜已被攝政王多爾袞關押,我是鈕祜祿·尹德!”
鈕祜祿是滿族八大姓氏之一,能派他來,證明多爾袞對金陵的重視程度。
阮大铖:“我視你為知己,你卻包藏禍心。”
尹德:“放了我,大軍來時可留你們一命!”
林錚抽出飛針,紮在尹德右臂之上。
他慘叫一聲,又咬牙忍住。
此時,阮府護衛聞訊衝了進來。
阮大铖:“全部退後五十步,捂住耳朵。今天這裏若有隻字片語傳出去,全部坑殺!”
護衛頭領行禮,答:“是!”
田仰:“你死到臨頭還在大言不慚,我等需要你留命?”
尹德:“我叔叔是圖爾格!”
鈕祜祿·圖爾格,小時候就跟隨努爾哈赤,後跟隨阿濟格、多爾袞摧毀大明邊牆,輔佐阿巴泰攻打大明,擊破六十七縣,與我軍三十九戰從無敗績。共俘虜三十七萬人,掠得牲畜五十餘萬頭,黃金一萬二千兩、白金二百二十萬兩。隻是,他二月份就已病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