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異變突起(1 / 2)

“好了,不要一有機會,就擺你的大道理。”顏天虎迎上前來,笑道,“既然沒事,走,繼續喝酒去。”

“哈哈,好,走,上樓。”

就在王破軍等人剛轉過頭準備走進摘星樓時,突然從後方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自從摘星樓建立以來,衛州治下的整個衛縣都成了它的勢力範圍,周邊不知布有多少暗哨,封寒這樣的頂尖高手能無聲潛入也就算了,如此明目張膽地騎馬闖入,是極少見到的。

王破軍皺皺眉,抬眼望去。

來的一共是兩匹馬。其中一匹坐著的,是今天負責主樓安全的巡視一組的隊長,王破軍對他有點印象,叫謝意,是個年輕能幹的小夥子。另一匹馬趴著一人,似乎受傷極重,傷口還在不斷滴血。

謝意在距王破軍二十步的地方翻身下馬,單膝跪地,道:“啟稟樓主,青州分舵的兄弟有要事稟報。”

王破軍看到有一人受傷前來,眉頭皺的更深了。最近幾年,摘星樓在武林中的動作不可謂不大,顯然已經觸及到其他幫派的利益,這是有人要對摘星樓下手了。

臨近中秋,分散在各地的首腦人物理應提前兩天就要到了,如今卻還有幾路未到,看眼下的情形,看來是遇到麻煩了。

未聽到王破軍指示,謝意抬頭看了王破軍一眼,見他沉吟不語,又看了看林長青、顏天虎、王師遠等人。他隻來得及匆匆一掃,卻沒看到林長青眼中的一抹精光。

王師遠也感到了事情的不妙,皺眉道:“繼續往下說。”

謝意道:“具體事情屬下不知。這位受傷的兄弟說要親口稟報樓主。”

眾人看了看旁邊那匹馬上受傷的人,暗暗搖頭,這人受傷之重難以想象,能夠堅持到這裏完全就憑一口氣,如今能多撐一刻不死也是幸事,哪還能把事情說清楚?

王師遠走上前,靠近了那匹馬,對那人道:“在下王師遠,兄弟有何要事稟報?”一邊說著,還一邊握住了那人的手,向他緩緩輸送真氣。

那人聽得王師遠三字,緊閉的雙眼陡得睜開,看著王師遠道:“林長青犯上作亂。”七個字說完,一口氣頓時散去。

那人的聲音並不大,但聽在王師遠耳中卻如一聲巨雷乍響。一開始他還沒反應過來,但當他錯愕地、下意識地看向林長青時,看到了令他永生難忘的一幕。

在這一刻,時間仿佛被無限拉長。林長青手持易空劍,劍柄在他手裏,而劍刃卻在王破軍的胸口;錢保保手持拂塵,隻是,拂塵的另一端就纏繞在王破軍的頸中。段天成還有雲飛兒配合,正圍攻顏天虎。

等王師遠的神誌回到他腦中時,顏天虎已經倒在了地上。雲飛兒手中的尖刀正刺向顏天虎的女兒顏敏。

“住手!”王師遠隻來得及喊一聲,便不得不飛身向前,撲向雲飛兒。王師遠並未攜帶兵器,但此時驚怒之下,掌風所及,就是雲飛兒亦不敢硬接。雲飛兒一個扭身避開,右肩卻還是被掌風掃中,尖刀啪的一聲掉落在地。

顏敏甫一脫離雲飛兒的控製,立馬回頭去看顏天虎。此時,顏天虎的要害部位皆已受創,隻剩一絲若有若無的氣息,如不立即醫治,凶多吉少。

王師遠將顏天虎父女護住,急道:“林叔這是何意?快放了我爹。”

王破軍雖為江湖頂尖高手,摘星樓的樓主,但麵對林長青和錢保保的突然襲擊,依然隻來得及以真氣護住心脈;況且與封寒交手之際,還受了輕傷。此時,易空劍入體三分,距心口僅半寸不到;而脖子正被錢保保掌握在手裏,可以說是雖然性命暫時無憂,卻完完全全生死不由自己。

林長青低眉不語。

王破軍歎道:“長青、錢兄,王某人一直待你們不薄,視你們為手足,你們這是為何,可否讓我死個明白。”王破軍知道,既然已經走到這一步,他們是肯定不會留活口的,這是已抱了必死之心了。

林長青看了王破軍一眼,眼中閃過一絲異常複雜的感情,其中似乎蘊含了仇恨、愧疚、掙紮等等,但他依舊什麼都沒說。

“哈哈。”錢保保笑道,“我的王大哥,我承認你待我們不薄,但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摘星樓也就隻能一個樓主而已,咱們若想再上一層樓,自然要先把你踢開。”

王破軍、王師遠等人都沒有理會錢保保的話,他們隻是看向林長青。在林長青、錢保保等人之中,隱隱以林長青為首,也隻有林長青點頭,他們才敢動手;否則,便是借他們一個膽子,料想他們也不會敢出手。

感受到眾人灼灼的目光,林長青歎了口氣,道:“王兄、阿遠,不要怪我,我會給你們一個痛快。”說著,手腕一轉,易空劍刺得更深了些,直接斜刺入了王破軍的心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