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天,我…她是誰啊?”
卻說宇寧產下了一女,為陳家又帶來了一位後代,當然,這也是這一輩最小的一位了。陳日天本就是他那一輩的幼子,與最大的堂哥相差近二十年,所以待陳芸有意識時,便會看到大部分已經初中的哥哥姐姐們。
這天本是陳日天晉升總裁的第一天,宇寧答應日天繼續好好養身體,卻在臨近正午時突然穿好了那身秘書的製服來到公司,想給日天一個驚喜,卻是給了自己一個驚嚇。因為她興高采烈地開門,而下一刻映入眼簾的則是一個端莊而又性感的身著和自己幾乎一樣衣服的美麗女性正恭恭敬敬地站在日天身邊聆聽他派遣的任務。她那火辣的身材,隆起的雙峰,黑絲包裹的修長的細腿,還有濃妝淡抹的麵容,令劉宇寧都好生嫉妒。
“啊?宇寧?你怎麼…呃,別多想啊!她是黃樂然,黃樂然還記得吧?”日天趕忙解釋。
“黃…感覺,有印象。”宇寧思考住了。
“哎呀,那會兒凱子的對象,來過我們家的。”
“經理夫人,您不記得了嗎?”黃樂然也開了口,也不知是沒習慣改過口還是故意用這個稱呼引起她的回憶。
宇寧聽到聲音才完全想起來:“哦!是你呀。”可本來笑出來的表情突然對日天凶道:“你和她怎麼這麼親近啊!?”
“嗨!我就猜你會生氣,所以沒和你說。你剛懷孕那會兒她就入職到我這兒了,而且不得不說……呃…算了。”日天欲言又止。
“說!她怎麼啦?”
“她…活比你好……誒我說的不是那個活啊!我是說業務能力,她就是學這行出來的。”
“啊——我沒用了,你孩子也有了,我可以丟棄了,嗚嗚嗚……”宇寧忽然裝起可憐來。
日天急得走上去又是摸腦袋又是搖胳膊:“哎呀,沒有啦,我怎麼會丟了你呢。你不是認真的吧,對吧對吧?”
宇寧這才表現的平靜了些:“好啦,我懂啦,你先忙吧。”
宇寧的話也不是完全不對,起碼第一句“我沒用了”在工作中確實如此。雖然日天讓公司給他新布置了一個辦公桌,讓宇寧能回到自己原來的工位,可真正有事要她們工作或商討時,日天仍然經常因為實力而選擇黃樂然,隻給劉宇寧安排些十分簡單的工作,而且隻字不提二人的薪資差距。隻是這樣過了一個月,宇寧的醋壇子終於裝滿了,不過她沒有用宣泄的方式,而是很平靜地提出了辭職,給出的理由是女兒總需要父母的陪伴。而之前這些日子裏,孩子一直交給日天的母親住在他的別墅裏帶。
雖然讓日天有些不舍,但這確實是個自己無法拒絕的理由,誰讓他自己說什麼也不想找個保姆呢。
他再次來到辦公室門口,將一旁玻璃插槽中的那張屬於“秘書:劉宇寧”的卡片取出,隻留下了自己和黃樂然的。
平凡的七年就這樣度過,女兒陳芸長相也成熟了些,細看感覺與劉宇寧就如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隻是她長長的睫毛和修長的手指也算是遺傳了日天,從現在看起來,她以後一定是個比宇寧更美麗的女孩。而她現在也將要迎來她的學業生涯。日天托了些關係讓她成功拿到了南江中學的麵試資格,而她也不負眾望的通過了,就像當年的自己一樣。開學的那天,宇寧和許多媽媽一樣,靠在教室的窗口爭先恐後的看著自己的兒女,遲遲不肯離開。座位上的孩子也和父母們對視著,不少孩子都哭出了聲,特別是知曉住校含義的那些人。陳芸早就聽她爸單獨和她說過這種場麵,並多次告訴她不要哭,哭鼻子很丟臉的,並且和她說自己很放心這所學校,所以也不會心心念念的擔心她。而不知此事的宇寧貼在窗前,在班主任一次又一次的勸導下,家長們陸陸續續地離開,宇寧仍然不舍,甚至自己都快掉眼淚了,終於在最後一位家長也離開後,才識趣地去校門口的廣場上找坐那歇息的日天。日天遠遠地看著不願離開的宇寧,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麼,他嘴上說著不在意這些,拿煙的右手卻在顫抖,他不斷深呼吸讓自己平靜下來。陳芸看著離開視線的母親,終於還是沒忍住流了好多眼淚。
不過好在日天並不像自己的父母一樣放心的將孩子留宿校內,即便離家有約三十公裏,仍然給她選擇了走讀,為此他特地向公司申請了與眾不同的工作時間,由朝九晚五改為了朝八晚四,為的就是可以準時驅車接到放學的女兒。
這些年裏,日天淘汰了車庫裏的那輛特別燒油而且需要經常保養的超跑,又購置了一輛實惠耐用的新能源轎車——其實對於2037年來說早已不是“新”能源了——作為日常使用。而那輛法拉利的超跑依然價值不菲,雖然耗油量特大,平時也用不上它的速度,但日天還是打算將它留著,也當個鎮家的物件。
平常的一天下午,日天將車停在校門口,由於他總是能提前很長時間到,所以也總能搶到停在校門口的機會,而不是圍著偌大的學校路段排成長龍。日天靠在車門口吸著煙等待女兒的出現,順帶透透氣。平時見到了陳芸就直接叫她上了車,可這次好巧不巧班主任也走了出來,見到陳芸向日天跑去,自己也跟了上去。
“您是陳芸的家長吧?”班主任趕在他們上車前到達了他們身前。
“啊,對,馬老師,我是他爸。”日天很是不情願的出於禮貌地扔掉了剩下的半根煙。
“我要向您反應個情況,就是陳芸她今天和班裏兩個男生發生了爭吵,還先動手打人,還好他們剛打起架就被我拉開了,希望您回去可以教育教育您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