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嫌疑人叫趙崢?”
“呃…”楊局長都被他震驚地這一問給整迷惑了,還以為是自己看錯,又看了一眼,抬頭確認道:“對,就是叫趙崢。”
“走字的趙,山字旁的崢?”
“沒錯。怎麼陳董,你認識這個人啊?”
“真是挺…挺操蛋的。”陳日天爆了粗口,“他是我小舅子…呃,或者說,我是他姐夫。”
“你愛人是他的姐姐?”楊局長問道。
“對,表姐,他們倆的媽媽是親姐妹。哦對,我說一下啊,我跟這個趙崢不熟,我老婆可能倒是和他這些年有聯係,但絕對不會幫他殺人什麼的,你要相信我老婆的人品。”
“唉,看你說的,我們警察又不會因為血緣關係抓人。哦對了,我都差點忘了正事了,你是要我幫忙找個人的是吧?”
“嗯,對,不過現在看來,你們已經在找了。”
“我們已經…難道說,你想找的人,就是這個嫌疑犯趙崢?”
“沒錯,唉,我丈母娘這幾年啊,年年擔心他,他多少年前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誰都找不到。真沒想到,我這正要來請你們找,他倒是自己鬧出這麼一番事來,你說這…這…哎,算了,不介意的話,能不能和我詳細說一下現場報告啊?你就當我…八卦一下?”
“那當然沒問題了陳董,我幫你看一下前麵的報告啊。他們那兒也是一步步發過來的。呃……”楊局長盯著屏幕默讀著上麵的一份份報告,打算理解一遍之後再用簡單的語言將它轉述給陳日天:“呃,死者是個女人,屍體還幾乎沒有腐爛,可能是因為沒人住不開空調的時候氣溫低的原因,然後吧…死者身著單薄衣物,但監控看到的她是穿著大衣進去的,後來監控顯示是趙崢離開時拿著大衣。死者的衣物上采集有多個指紋,通過在床下發現的疑似為死者的手機上一些重要信息和對她的身份查證,這名女子名字叫‘柳寧寧’,網名‘小寧妹妹’,手機中的軟件中記錄著多次賣淫交易記錄,非法獲利金額待查。手機的後台開著的錄音軟件中具有多條街道命名的錄音文件,內容大致都是在與金主交談,最新一則錄有的男聲,聲紋識別與趙崢相似度達87%,可以確認為趙崢的聲音……”
“啊——不是,”陳日天聽了這麼久都是小姐的事,有些耐不下性子的打斷了他,“那個…我想多聽聽關於趙崢的事,不用再說那個雞的故事了,啊,老楊?”
“哦哦,你早說誒,行誒,那我就挑趙崢的讀,啊。”
“嗯,你說…啊對了,我可以在這兒抽煙嗎?”陳日天雖然看到了茶幾上的煙灰缸,可不光是這兒是別人辦公室的原因,那玻璃煙灰缸也是幹幹淨淨的,就好像放在這兒隻是標配一樣,所以他即便是犯了煙癮,還是決定事先問一句。
“哦,陳董請便。”
“謝了。”陳日天這才點上了一根,“嗯,你繼續說。”
這會兒功夫正好讓楊局長組織好了語言,“趙崢,男,2005年出生,父母於2031年事故死亡,此後每年都申請政府補貼成功,但是到現在唯一的工作記錄是2032年為期兩個月的在玖門集團的工作?”
“對,我當時可憐他,看他鬱悶的都被考上研究生的學校給開除了,把他招進來工作的,結果發現這個人其實就是好吃懶做,之前根本不是鬱悶,就是覺得我能一直出錢供著他裝的,給他一個特別輕鬆的活,幾乎就是個空頭職位,就這樣他連照常打卡都做不到,兩個月隻有十天沒遲到,啊,其中七天確實沒遲到,直接就是缺勤,遲到也不是其他原因,就是睡懶覺睡的,你說這種人我要他幹嘛?所以就把他開了。”
“哦~是這樣啊,啊,還有,通過他名下的銀行卡轉賬記錄,他被辭退後還是幾乎每個月都有一筆上萬元的入賬,而且是從移動支付App上轉入的,這些錢是哪裏來的,陳董你知道嗎?”
“媽的,提到這個我就來氣。”他抽了一口煙,“我老婆給的,她就是一‘扶弟魔’,我開除趙崢的時候就跟我老婆講了你別可憐他,他這是自作孽不可活,你這不是幫他而是害他,可她這娘們兒不聽,還背著我給他錢,什麼東西都是,我看她寵孩子都沒這麼上心!”陳日天的話語帶著很大的情緒。
“你別這樣說你愛人啊,她可能確實有點太慣著這個趙崢了,不過也有可能,是這個趙崢老是纏著他姐姐呢,這種民事糾紛我們也解決過。其實你愛人可能對你女兒也可以這樣,隻是你女兒沒有天天求著問她要錢而已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