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一天,王夢的棺材被幾個壯漢抬進了後山,埋在了後山的亂葬崗。
隨後的幾天,葦子村平靜了下來,隻是偶爾會有人談論一下此事。直到王夢自殺的第七天,這天正是七月十四。
江辰還是無聊的坐在義莊門前的老槐樹下乘著涼,劉強閑來無事來到義莊和江辰閑聊起來。
“辰哥,你就嚇唬我吧,這都過去七天了,也沒見有什麼事發生啊!”
“哎。。。。。。說起來這王夢也真是可憐,眼看著下個月就要結婚了,結果出了這麼個事。”劉強一臉惋惜的說道。
“少廢話,聽我的肯定沒錯,這隻不過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平靜罷了,看著吧,這幾天肯定會有大事發生。”
太陽開始慢慢落山了,天色漸黑,不時的有村民出來在村口的十字路口燒著紙錢,嘴裏叨咕著死去的親人過來收錢。
劉強晚上在江辰這裏吃的晚飯,不知怎麼的今天晚上的天色十分的奇怪,平時的時候每個月的中旬正是月亮最亮的時候,老遠的地方都能看得清東西。但是今天晚上天色伸手不見五指,狂風大作。
江辰看了看外麵的天色,轉身對劉強說道:“強子,早點回家去吧,晚上千萬不要出門,記住了!”
又囑咐了幾句之後把劉強送出門去,隨後關上義莊的大門晃晃悠悠的返回屋裏,嘴裏還在叨咕著什麼。
第二天一大早,劉強又拖著肥胖的身體滿頭大汗的來到了義莊。
“當當當。。。。。。”
隨著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吱呀”江辰打開了門,還沒等江辰開口,劉強就氣喘籲籲的說了起來。
“辰哥,趙虎家裏出事了,他們家全家都被人給殺了!”
“死相太嚇人了,趙虎全身的皮都被扒了下來,就掛在他家的房梁上,命根子也被切了下來,他的父母也被人吊在了房梁上。”
“早上他家鄰居去他家裏看到這些,都被嚇傻了,現在嘴裏還一直說著胡話呢!”
“走,過去看看。”
說著,江辰隨著劉強來到了趙虎的家裏。
此時趙虎家裏已經站滿了人,三具屍體被放在了草席上,圍觀的眾人議論紛紛。
“旺財兩口子多好的人啊,就這麼被人給吊死在房梁上了,哎。。。。。。”
“肯定又是趙虎不知道在外麵又惹什麼事了,害了自己不說,連著父母也跟著遭了連累。”
趙虎是村裏的混混,三十幾歲了還沒結婚,沒事就跟著幾個人做一些偷雞摸狗的事,要麼就是和幾個狐朋狗友一起喝酒然後調戲村裏年輕的姑娘、小媳婦兒什麼的。
江辰向著放在草席上的三人看去,兩個老人臉色鐵青的平躺著,脖子上還有這黑青色的勒痕。
在兩個老人的身旁,還平躺著一人,隻見這人全身的皮都被扒了下來,渾身是血,雙腿之間更是血肉模糊,像是被人生生的把命根子撕扯了下來。
由於一次死了三個人,李木匠一時也打不出來三口棺材,此時又是七月份天氣正是炎熱的時候,屍體腐爛的太快,如果不及早處理的話,很可能會引起瘟疫。
所以一眾村民就用草席把三具屍體草草的裹了起來,埋在了後山的亂葬崗裏,村裏有個習俗,橫死的人是不能進祖墳的。
隨後江辰帶著劉強返回了義莊,路上劉強的嘴裏還在喋喋不休的說著。
“要說這趙虎還真是死有餘辜,平日裏就沒幹過什麼好事,但是趙旺財老兩口多好的人啊,就這麼說沒就沒了。
“也不知道他們倆造的什麼孽,竟然生出這麼個玩意兒,害了自己不說,還害的自己爹媽受了連累。。。。。。”
“強子,還記得這些天我一直叮囑你的事麼?”
劉強聽了江辰的話,表情不自然起來,聲音都有些止不住的顫抖起來。
“你是說。。。。。。?”
“嗯”
江辰隨意的點了點頭。
等回到義莊,天色又已經慢慢的暗了下來,一絲紅霞在西方生成,血紅血紅的,顯得之分的詭異。
吃過晚飯後,劉強本來想要早點回家的,卻被江辰叫住了他。
劉強的父母在他八九歲的時候就在一場瘟疫中死去了,他是吃百家飯長大的。
等到他到了能照顧自己的年紀了,村裏人就一起給他蓋了一個土坯房,現在能農村還是比較樸實的,一家有事全村人都會幫襯著。
也不知道他的身體是怎麼長的,吃百家飯能把自己吃到二百多斤。
“強子,晚上你就留在義莊裏住吧,天晚了,別回家了。”
因為今天發生的事情,劉強本來就害怕,腦子裏不時的還會閃現出趙虎一家的慘狀,江辰既然留他住下來,他也就沒有推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