葦子村,義莊,自從平陽子早上離開之後,四目道長一整天的都是心神不寧,於是拿起銅錢起了一卦,竟是大凶的卦象,這下更是坐立不安,江辰見四目道長這副模樣,於是晚上就把他留在了義莊,萬一出現什麼變故也好有個照應。
“當當當。。。。。。”
天還沒亮,就聽得一陣敲門聲,幾人趕緊起身前去開門。
大門剛一打開,就見一個身穿灰色道袍的身影疊坐在門前,渾身是血,滿臉的鐵青之色。
“師弟,你怎麼樣了,沒事吧?”
四目道長趕緊上前就要扶起平陽子。
平陽子一把推開四目道長,麵露猙獰之色。
“師兄,貧道無能,被僵屍所傷,連累兩個徒弟也全都死於僵屍之口。”
“那僵屍咬了我的兩個徒弟,吸了修行之人的血,必將實力大增,昨夜他朝著葦子村方向而來,師兄一定要多做準備,消滅僵屍為民除害。”
原來僵屍吸了修行之人的鮮血之後,實力要比吸普通人的血要增強的多,並且修行之人修為越高,僵屍實力增長也隨之越多。
稍稍緩了一口氣,繼續說道:“我與僵屍纏鬥多時,被僵屍所傷,荒山野嶺的又無解救之物,隻能靠著糯米暫時壓製屍毒,如今已是屍毒攻心,無藥可救了!”
“師弟,快隨我進來,我一定會想辦法結了你身上的屍毒的。”
聽了平陽子的話,又見他如此的狼狽,四目道長痛心不已,再次上前準備扶起他。
突然,平陽子臉色開始猙獰起來,牙關緊咬,手上的指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長了出來。
“師兄,快殺了我,我要控製不住了!”
“不,師弟,你會好起來的,我一定想盡一切辦法救你的。”
“不要啊!”
不等四目道長多說,平陽子已經拿起了桃木劍刺入自己的胸膛。
“咯咯咯。。。。。。”
隨著一陣雞鳴,天色逐漸亮了起來。
江辰幾人用荔枝樹的枝幹堆了一個幹柴垛,又整理了一下平陽子的儀容,將他的遺體放在柴垛之上,準備將他的遺體火化,以免屍毒擴散。
四目道長手裏拿著火把,一臉痛惜的看著柴垛上的平陽子。
“師弟,一路走好,我一定消滅那僵屍為你報仇,也為這附近的鄉親除害。”
說著將手中火把扔向柴垛,熊熊烈火隨之燃燒起來。
待柴火燃盡,四目道長收了平陽子的骨灰,然後準備起捉僵屍所用之物。另一邊他又讓劉強挨家挨戶的通知葦子村的村民,附近有僵屍作亂,讓他們晚上不要出門。
並且準備好糯米,晚上關門之後撒在門前,然後又在他們的門上貼上了符篆,以防止僵屍晚上登門。
忙完了一切,已是傍晚時分,四目道長用公雞血混著朱砂,在黃符紙上畫著符篆,又在義莊裏準備了黑狗血,墨鬥等物等待著僵屍的到來。
義莊的門前,並沒有像其他村民家裏一樣撒上糯米,大門上也沒貼符篆。
如果所有地方都撒滿了糯米,貼滿符篆的話,僵屍很有可能會去其他的村子,去禍害附近的村民。
到時候被他咬的人多了,不但僵屍實力會大增,而且中了屍毒的人會跟著發生屍變,然後再去咬其他人,那樣的話情況就控製不住了。
所以,幾人故意沒有在義莊門前準備驅邪之物,而是以義莊作為誘餌,吸引殭屍過來,之後將它降服。
天色逐漸暗了下來,整個村子裏都安靜的可怕,白天的時候劉強已經挨家挨戶的通知了殭屍的事,所以村民們還沒等天黑就都躲在了家裏,熄了燈不出門了。
義莊裏,四目道長把自己的桃木劍給了劉強,自己身上背著一柄銅錢劍。
原本四目道長也給江辰拿了一柄桃木劍的,江辰隻是淡淡的回了一句:“我用不到。”
四目道長隻是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江辰,也沒有多說什麼。
夜逐漸的深了,一聲狗吠從村口的方向傳來,慢慢的,狗吠聲越來越多,聲音也越來越大,由遠及近。
“咚咚咚。。。。。。”
一陣敲門聲傳進幾人耳中,劉強剛要過去開門,四目道長一把拉住了他。
“咚咚咚”的敲門聲越來越急促,“哢嚓”一聲,一雙褶皺的手臂穿透了義莊的大門,那雙手上烏黑發亮的指甲差不多五厘米長,隨著那雙手臂用力一甩,“噗通”一聲,大門應聲倒地。
一個身穿壽衣,一頭長發的身影出現在幾人麵前,隻見那身影渾身散發著墨綠色的霧氣,隱隱約約的能看到幾縷毛發,兩顆獠牙露在嘴巴外麵。
“吼。。。。。。”
那僵屍一聲咆哮,一口黑氣從他口中噴湧而出,攜帶著腥臭的氣味。
“竟然是綠殭,看樣子馬上要進化成毛殭了!”
四目道長一臉的凝重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