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去另外一個荒島趕海回來,楊連山就來了知青點,詢問情況。

吳國良這心胸狹隘的,果然沒有消停,拄著拐杖都要去大隊告狀,說大家孤立他。紀瑾瑜等一眾知青都醉了,這麼身殘誌堅,怎麼不見他幫忙燒火做飯、打掃衛生呢,還仗著受傷,飯都讓人端到他手裏。

楊連山也就是來問一下情況,了解清楚之後,留下一句,“你們知青的事情,自己內部解決。”然後就走了,完全沒有管,他本來就對吳國良沒有好感,接知青回楊家大隊的時候,就覺得吳國良是個愛搞事的。

老知青們在楊家大隊插隊下鄉這麼久了,從來沒有什麼矛盾,新來的知青,紀瑾瑜就不說了,是他楊連山的恩人,除了吳國良,其他人跟老知青相處得好好的,這是誰的問題,一目了然。

楊連山離開知青點,周旻喊來大家宣布:“從今天起,大家分開煮飯,打柴、打水這些,都自己做,要搭檔的話,自由組合,以後省得有人覺得不公平。”

周旻忍吳國良很久了,他是第一次這麼生氣,最開始一起煮飯是他提出來的,男生吃得多,就多幹點活,女生吃得少,打柴挑水這樣的重活,可以少做,一起煮飯可以節省柴火和時間,男女搭配,大家都省事。

當大家都是要臉的人,一起煮飯可以一直持續下去,但現在,出現了個不要臉的,占著便宜還心有不滿,那就沒必要再繼續下去了,不想給不要臉的人占便宜。

“同意。”所有人都舉手讚同,吳國良不是說大家孤立他嗎,之前不是,現在才是。

自己討人厭,心裏沒點數,還好意思去告狀,那就如他所願,拆夥。

周旻帶頭,快速地把廚房的米均等分開,柴火先不分,等用完了,以後再各自弄,吳國良拿著屬於自己的米,這次傻眼了。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然而沒人鳥他。

晚上煮飯,其他人各自組隊,都有說有笑,但他一靠近,就都不說話了,晚上也沒人幫他煮飯,他自己火都燒不好,煮個粥,米都沒熟,還沒有菜。

這時候,吳國良才後悔,但是拉不下麵子跟大家道歉,心想等他腳好了就好。

幾天過去,吳國良的腳終於好了,他以為的情況並沒有變好,趕海,他運氣極差,沒什麼收獲,通常都隻有五工分,有時候五工分都沒有。

這人幹活不行,人緣也不好,負責分揀的大娘和媳婦們,經常送紀瑾瑜等知青雜魚什麼的回去吃,他卻什麼都沒有。山上的野菜,他也不怎麼認識,菌菇就更不認得了,更別說抓到野雞野兔這些了。

沒有他,別的知青吃得更好,過得也更自在,隻有他越過越差。

吳國良日漸陰鬱,這時他收到了來自京城的包裹和信件,包裹裏有不少的好東西,吳國良又變得高傲了起來。

而紀瑾瑜也發現,吳國良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越來越多,還總是注意自己的行蹤,這是京城裏的幕後黑手讓吳國良快點下手了嗎?

紀瑾瑜還挺期待的,如果吳國良這蠢貨對自己下手,她可以將計就計徹底解決他,跟蠢貨在同一屋簷下生活,雖然有自信他傷害不到自己,但是看著他就覺得礙眼。

大海每天的退潮時間都在變化,中午十一點左右退潮的這一天,快要出發去趕海時,紀瑾瑜被楊連山叫走了。

縣城畜牧站的王金寶開了拖拉機來大隊,請紀瑾瑜幫忙,本縣的一個養豬場出現了幾頭病豬,畜牧站的人找不到原因,用了些藥也沒效果,並且還不確定那病是否有傳染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