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說,既然沈小姐要救他,我當然願意出手相助。”王二柱見沈方畫神情不悅,急忙說道。他趕緊彎下腰,抱住了楚昭月的腿。 “老虎,抬起他的身體。”
楚昭月感覺雙腿被抬起的時候傳來一陣劇痛。抓著腿的手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氣。
這根本不是為了拯救他;而是為了拯救他。這顯然是企圖傷害他。楚昭月心中生出深深的怨恨。這個農民確實很強。看那人的架勢,似乎是想打斷楚昭月的腿。
他感覺自己被移到一塊臨時搭建的木板上,搖晃了幾下才穩定下來。一雙溫柔的手撫上他的胸口,他聽到了輕柔的、驚訝的聲音,就像樹林裏的鳥鳴聲。 “傷勢如此嚴重,心跳卻很平穩,這很不尋常。”
楚昭月不敢搭話,生怕脾氣暴躁的女孩又給他喂藥水,就像是治雞病的藥水一樣。於是,他就閉著眼睛,聽旁邊的女孩和兩個男人說話。
少女的聲音確實好聽,讓兩個青年說的話聽起來就像是鐵匠鋪裏的風箱呼嘯聲,粗獷而粗俗。尤其是其中一個聲音,尤其令人不悅。這不僅僅是粗糙和喘息的聲音,還有讓人想起鋸子切割金屬的刮擦聲、刺耳聲和刺耳聲。
“把他放下來。”
擔架被抬到了沈家的地方,沈方畫對老虎笑了笑。 “去拿兩張長板凳來。”
王二柱眼中閃爍著嫉妒的光芒。他和小虎一起努力了,為什麼沈小姐對小虎笑得這麼甜? “沈小姐,那我呢?你要我做什麼?”
沈方畫也轉頭對他笑了笑。 “去把村裏的屠夫叫張,讓他把閹豬用的繩子拿來。”
看著她甜甜的笑容,王二柱感覺腿發軟。 “好,我馬上就去。”
沈夫人捧著一個粗糙的青花瓷碗從裏麵走出來,她的手在顫抖,碗裏的水溢出來了。 “方畫,你到底想做什麼?為什麼要讓張屠夫把閹割繩拿過來?”
老虎隨意地拖著兩條長凳走過來。他插話道:“當然,我們要閹割他!”
“閹了他?”沈夫人嚇壞了。她仔細地檢查著躺在門邊木板上的楚昭月。她把沈方畫拉近。 “方畫,我們可能缺錢,但我們不能做這種不道德的事情!”
就在兩天前,他們才從村裏的小販那裏聽到了京城最近的消息。皇宮正在招募太監和宮女。桃花村的一些人,已經開始考慮將自己的女兒送進宮裏當宮女了。 “要是她能進宮就好了,家裏少了一張嘴,她在宮裏就能過得舒舒服服的,享受奢侈的生活,而且每月還有銀子,幾年後出宮,不隻一筆小錢,她就可以得到一筆可觀的嫁妝。這是一筆有利可圖的交易,但我擔心我們的女孩可能沒有那麼幸運。”
難道是他們的女兒…… 沈夫人看著沈方畫,聲音有些顫抖。 “方畫,我是怎麼養大你的?做人不能缺少良心啊!為什麼要把這個優秀的年輕人變成太監,送進宮裏?”沈夫人同情地看了一眼撒謊的楚昭月。盡管他雙目緊閉,臉上沾滿泥土,但英俊的麵容依然清晰可辨。 “方畫,你得等他醒了,問問他的意見,他想不想當太監,入宮侍奉,你都不能擅自行動。”
聽著沈夫人的話,楚昭月感覺內心某處一緊,溫暖的春風變得寒冷起來。讓他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沈方畫看盛大娘的眼神,有些憤怒,有些好笑。
她沒想到自己的母親竟然有如此荒唐的想法。她想要的隻是一根堅固的繩子,但不知怎的,她的母親卻突然想到了要把這個受傷的男人閹掉,送進宮裏當太監。
“你想多了,我隻想給他治病。”沈方畫推著盛大娘進了房間。 “他受了重傷,我需要把腐爛的肉切掉,防止感染。為了不讓他動,我需要用繩子把他綁得牢牢的。”
盡管楚昭月知道自己不會成為宮中太監,但他還是感覺毛骨悚然。這丫頭這是要拿刀來割掉他破損的肉啊!那種感覺……從小就過著奢侈生活的楚昭月根本無法想象這是多麼的痛苦。
不過,事已至此,他已經無法再胡思亂想了。楚昭月正想著要不要睜開眼睛,求女人好心送他去城裏的診所,卻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和低沉的聲音道:“沈小姐,你今天要閹豬嗎?”
“不,不是閹割!”盛大娘急忙去迎新人,指著木板上躺著的楚昭月。 “我女兒方畫去給他療傷。”
張屠夫看了楚昭月一眼,會意地點了點頭:“沈小姐,你放心,我會把他綁牢的。”
楚昭月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自己被人舉了起來,放到了一張凳子上。一隻有力的手抓住了他的腳踝,粗糙的繩子纏繞在他的脖子和腳踝上,把他緊緊地固定在凳子上。
“張叔效率真高。”沈方畫評價道,楚昭月很快就被束縛住了,一臉滿意。她伸手拍了拍楚昭月的臉,“不把你綁好我才不敢動手,胡子,幫幫忙,把藥酒倒進他喉嚨裏。”
楚昭月正在考慮要不要睜開眼睛,證明自己沒有昏過去,鼻子卻突然被捏住了。有人抬起下巴,嘴巴不由自主地張開了。濃濃的刺鼻液體順著他的喉嚨滑落,灼熱的感覺讓他咳嗽起來,“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