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身份不明的婦女生下了一名女孩,最初人們認為她將難以獨自生存。村裏的幾個老光棍高興極了,認為自己結婚的機會來了。沈大娘年輕時美貌異常,讓這些男人著迷,也讓他們翹首以待,在家裏娶妻生子。
然而,令村民們驚訝的是,沈大娘卻拒絕了他們的求婚,並宣稱賢婦不嫁多個丈夫,她願意獨居。老年單身漢多次騷擾她,但每次,她哭鬧的嬰兒都會引起周圍鄰居的注意,導致男人們空手而退。此類事件不斷,光棍們最終放棄了,沈大娘過著平靜的生活。
盡管表麵上一切平靜,但還是有人嫉妒她的好運。他們無法理解,一個沒有男人養家糊口的單身女人如何能夠過上舒適的生活。而現在,她還打算蓋一棟新房子!多麼大膽啊!桃花村已經四五年沒有新的建設了,這樣青磚大瓦的房子,她怎麼蓋得起?看著那些淡藍色的磚塊,他們的心仿佛被泡在了陳醋裏,散發著酸酸的汁液。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沈大娘和沈方畫身上,臉上滿是期待之色。他們不能讓這些外人為所欲為,蓋新房子!
沈大娘有些緊張,抓住沈方畫的手臂,小聲說道:“方畫,你不是說一切都安排好了嗎?王先生怎麼帶人來了?”
沈方畫安撫她,拍了拍她的手臂,道:“媽媽,你放心,我們根本不用怕他們!”
她已經背著王誌高跟管家安排好了。管家是個貪心之人,收了她兩兩銀子後,笑得眉眼都擠在一起了。 “完全不會有問題的,你們都在桃花村生活了十幾年了,你們不也是村民嗎?如果王誌高鬧什麼麻煩,就讓他來找我吧!”
得到管家的這個保證,沈方畫有了底氣。她不怕王誌高來找麻煩。而且,他們還有阿大在,到時候,還可以發揮他的指壓功力。王誌高肯定又要跪下磕頭了。
有些人就是記性不好,忘記了不久前發生的事情。
沈方畫悠閑地對王誌高笑笑,道:“王先生,你這話聽著有些奇怪,你說我和我媽不是桃花村的村民,但我們每年都是按人頭交稅的,那些錢是不是都被你收入囊中了?” ?”
聽到這句話,王誌高臉色一僵,嘴巴張得大大的,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這沈家小姐這話,真是厲害啊!
“納稅問題?王誌高眉頭微皺,想不出什麼話來反駁沈方畫。
確實,沈大娘和沈方畫母女每年都在納稅。他們的名字被記錄在桃花村的人口登記冊上,也就是說,按照政府的戶籍管理,他們是該村的戶籍居民。如果他否認,就等於承認挪用了本應上繳國庫的白銀。王誌高戴不起那頂帽子!
“王先生,你能把納稅登記冊給我看一下,看看我們的名字有沒有在上麵?如果沒有的話,我願意給村裏付五十兩銀子買地。不過我會的。”還去西安京城衙門抗議,我和我媽納稅十幾年了,這些錢到底是誰吞的?”沈方畫挑眉,對著臉色慘白的王誌高笑了笑。
“你你你!”好半晌,王誌高才回過神來,怒目而視。
“王先生,隨著年齡的增長,自然記性會有些困難,是不是要我給你開個藥方,讓你吃點藥?”沈方畫微笑著,語氣關切地說道。 “你要知道,你是王家的族長,很多事情還是需要你注意的。如果你今天在我們家族繳納的稅款上犯了錯誤,明天你可能會誤用家族的公款,這涉及到大量的資金。”錢不夠了,王先生,你就得賣地來補了。”
王誌高氣得臉都紅了。他在心裏咒罵著這個小女孩。他當了王家家主七八年,確實從公款裏拿了一些錢。沈方畫的話,讓他頓時心生愧疚,感覺到身後的族人會暗中議論此事。
“王先生,讓我給您把脈怎麼樣?”沈方畫上前一步,伸出了手。
“不用了,我記得很清楚,你和你母親每年都在納稅。”王誌高急忙應道,轉身就走。剛轉身,就看到楚昭月推著幾車青磚過來。光線折射出淡淡的綠色,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亮,就像剛洗過的青山一樣,清爽宜人。
王誌高縮了縮脖子,避開站在樹下,給楚昭月和磚車讓路。
盡管夏日的微風吹在臉上,王誌高仍然沒有感到一絲涼意。烈日當頭,讓他渾身冒汗——當年,他在桃花村走路時常常昂著頭,村民們都點頭稱他為“王先生”。但現在,當他看到頭部受傷的沈阿大時,他必須讓開一條路,給那個愚蠢的家夥讓路!
“族長……”王族眾人遲疑的叫道:“這片屬於沈家的土地……”
“我去找村長!”王誌高不耐煩地回答道。他趕緊回到家,拿起一小壇酒,就往村長家走去。
他想,這麼多年的交情,村長刁難沈方畫也不是什麼難事。誰知村長卻嚴厲地訓斥他:“你都這個年紀了,何必跟一個孤兒寡婦計較呢?就算他們在桃花村生活的時間不長,我們也應該仁慈一些。”並允許他們建造一座新房子。”
村長的話讓王誌高一頭霧水。以他們長久以來的關係,村長不應該這樣提高聲音站起來:“來,我陪你去看看,那小丫頭竟然敢挑戰你?”
可現在,現在……王誌高坐在那兒,不知道該留還是該走。
“這些小事就別管了。”村長喝了一口杯子說道。 “你家的酒不如去年了。”
王誌高終於回過神來,發現自己被解雇了。他隻能無奈地站起來,低聲說了句抱歉,然後一臉沮喪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