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畫押的時候,就聽見外麵一聲驚呼:“沈方畫,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這個麻煩鬼!”

裏麵的官員嚇了一跳,趕緊跑到門口去看發生了什麼事。他看到王李氏跌跌撞撞地向我們走來,後麵跟著一群人,其中有她的兒子、兒媳婦,還有幾個孫子。王二柱被幾人牽製,奮力向前走去。

“這裏發生了什麼?”那位官員皺著眉頭喝道:“你們就是這樣把我們家搞成街頭亂鬥的?”

王李氏看到門口站著的官員,本能地停下了腳步。但她還是提高了聲音,哀嚎道:“官大人,你一定要幫我們家主做個決定!都是因為沈方畫這個惡女!我們家主都被判了三年苦役!怎麼辦?”她能這麼狠心嗎?她以為隻要把我們一家之主送進監獄就萬事大吉了?”

“你為什麼這麼大驚小怪?”那位官員喊道:“我昨天剛聽了法庭的判決,石法官的判決是沒有問題的,你還有什麼委屈?難道你不信任石法官?我告訴你實話,你的家人王誌高頭子太貪心了,一心隻想著從別人身上謀利,遲早是要追上他的,這次他碰壁了,別再哭了,別再抱怨了,你的家人已經這些不義之財已經夠了!”

“官員先生,你……”王李氏站在原地,不可置信地盯著官員。她不明白,他們原本親密的關係,怎麼突然就變質了。

小院裏,花草樹木茂盛。牆邊的桂花樹,雖然還沒有開花,卻散發著淡淡的清香。綠色的葉子帶著淡淡的黃色,襯托出下麵精致的色彩。仿佛輕輕的呼吸,就會讓無數的花叢從茂密的綠叢中綻放出來。

沈方畫站在樹下,但她並不是來賞花的。

她沒有那種悠閑的心情。她的注意力集中在院子裏擺放的物品上。

木台上放著幾個箱子,箱子上全部覆蓋著紅綢布。每個盒子的頂部都放著一個紅色的花球,增添了喜慶的氣氛。

這是她的聘禮和嫁妝,是她通過這次交易賺來的寶物。這是她在大周期間獲得的最大的財富。無論她從事什麼生意,她都再也賺不到這樣的利潤了。

聘禮和嫁妝的清單,沈方畫已經研究過很多遍了。雖然她不太明白“白玉寶圈”這種東西的價值,但她知道,作為王府的東西,肯定不會寒酸。在她看來,如果一個玉環值一千兩銀子,她就發財了。清單上明確寫著白玉四對,白玉如意二對,羊脂玉圈十對,東珠、西珠、南珠、合浦珠頭飾各四套,珍珠頭飾各四套。金、銀、翡翠頭飾。光是看著那些金銀寶石首飾,沈方畫就感覺心裏就像開了花,散發著芬芳。

需要多長時間才能賺到這筆錢?沈方畫對自己的決定很滿意。她隻是扮演一個幸運的新娘,而新郎卻躺在病床上。她又能有什麼損失呢?除此之外,還有準備充當替身新娘的盛明玉。她根本就不用去楚家。這實在是意外之喜。

她扭頭看向內室,可憐的盛明玉已經躲在了一個單獨的房間裏。幸好,一個女仆把夜壺拿出來,清洗幹淨,又帶了回來。不然盛方華懷疑盛明玉會不會被臭氣熏暈過去。

盛明玉雖然有些嬌生慣養,但她依然忠於自己,敢愛敢恨。沈方畫有些同情她,希望真正有情人終能走到一起,就像楚少爺和他們家的盛小姐一樣。他們應該在一起。

“二小姐,”清寧從屋裏出來,用同情的目光看著沈方畫。 “二小姐,請進屋吧,該換衣服了,讓林媽媽給你梳頭,戴上花冠。”

自從彩禮和嫁妝被搬進院子後,二小姐就粘在那些嫁妝箱上一動不動。她的臉上洋溢著興奮的笑容,仿佛真的很高興。啊,二小姐隻是在鄉下生活了很長時間,還沒有見過這麼盛大的場麵。一個月前,大小姐結婚了,她的嫁妝比這要奢侈得多。傳聞夫人還給了她百寶箱裏一大筆錢。他們推測,可能不是十萬兩銀子,但至少有五萬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