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木安是否如沈恬說的一樣,之前給了喜歡她的暗示,卻在現場又因為校規等因素當眾翻臉?
不然憑他多年“棒打鴛鴦”的經驗,他也不理解為什麼沈恬隻是單戀被拒絕會發展成這麼誇張的樣子。
他決定換個思路問南禾,“你覺得夏木安和沈恬的關係好不好?”
“不好,據我所見,他們幾乎沒說過話,約等於不認識。”
黃主任:“你見過他們到校特別早或者放學後約著逗留嗎?”
南禾:“沒有,夏木安同學跟我一樣,基本是來得最晚,走得最早的那一批人,而沈恬同學是住校生,來得早走得晚,應該沒什麼交集。”
學生放學走得早他不知道,來得晚他絕對有印象。
尤其是夏木安,因為體育成績突出,也算是學校的風雲人物,黃主任自然記得他,看來這一點南禾沒撒謊。
女生答得十分流暢坦然,他細看之下,越發覺得眼熟,“你是不是出入西校門,經常遲到被我逮住?”
當場被拆穿,南禾隻能不好意思地笑笑點頭承認了。
“以後來早一點嘛,時間留寬裕點,路上也不容易出意外。”
南禾沒見過的和藹版主任,她訕訕地應下,“謝謝主任,記住了。”
他欣慰地點頭後發現偏了話題,強製掰回正軌又開始“旁敲側擊”。
想到萬殊給他轉答的“夏木安在運動會上對沈恬的特殊”,黃主任問道:“夏木安是你們班體委吧,你覺得他在體育課和運動會上盡不盡責?”
“非常盡責,上體育課學新運動的時候會叮囑大家小心點;運動會時會給每一個參賽者講解技巧和注意事項。”
黃主任:“你覺得沈恬怎麼樣?成績怎麼樣?”
“我很少跟她有交集,不是很了解,可能比較文靜溫和,成績也不太清楚,可以肯定不是前十名,也不是吊車尾的。”
關於沈恬之前就情緒不對勁的問題,南禾沒提及,她為夏木安澄清,但不想提到沈恬。
室友和老師們自有論斷,“她可能有點精神不正常”之類的話,不該由南禾說出口。
南禾不知道沈恬的過度臆想已經把她自己拉入了深淵,拉入了“幻想者”或是“說謊者”的行列。
黃主任:“那夏木安呢?”
“比較熱心也比較開朗,成績應該中偏上一點,有很多老師經常誇他文化成績很不錯,他也多次在班上表明隻想好好學習。”
最後一個問題,“你覺得以你的判斷,沈同學現在的狀態跟夏木安有沒有一點關係?”
前麵都是鋪墊,終於談到重點,南禾答得很直接:“沒有。”
黃主任不解,“為什麼?”
南禾:“首先,班上的同學這幾天都非常費解他倆怎麼會有關係,我覺得可以從側麵證實他們真的不太認識;
其次就是夏木安同學在班上公開保證他跟沈恬同學完全不熟,不想再受流言所擾,他說會以學習為主,語氣嚴肅,不像是編的。
所以我認為他在不認識女生、一心隻想學習的情況下有禮貌地拒絕表白是一件平常且正確的事。”
黃主任想到萬殊從沈恬那裏打聽來的說辭,此刻想驗證一番真實性:
“你覺得有沒有可能是夏木安騙你們,實際上他早就主動給了沈恬一些喜歡她的暗示,表白現場見鬧大了怕被我盯上又臨時反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