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木安常常勸他,但沒碰到的時候也管不了,碰上了勸不聽也沒辦法。
道不同,不相為謀,李雲鬆已經不是最開始那個跟他們一樣,一門心思鑽研體育的人了。
因此,夏木安高中以後經常跟跟李雲鬆保持著一定距離,隻有陳憶陽才算是他最好的兄弟。
隻是四人組這麼多年,沒辦法說決裂就決裂,他多數時候選擇眼不見心不煩。
對麵的男生久久無語,夏木安以為他能聽進去,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想想吧。”
話剛說完準備回教室,身後突然響起一句陰惻惻的“南禾!”
夏木安突然頓住,一股寒意上身,幾秒後轉頭笑著對李雲鬆充楞:“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你喜歡……”李雲鬆正說著,夏木安一個箭步衝上去捂住他的嘴。
他咬著牙,盡力繃住表情:“你想說什麼?又知道什麼?”
李雲鬆嘲諷地漫不經心道:“我說:你喜歡南禾啊,夏木安,沒想到你一天冠冕堂皇地說要專心學習,到頭來還不是搞情情愛愛那一套,你說你這算不算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別說你還挺癡情,筆記本上寫滿了人家的月考成績,人家兩張草稿紙你也要收藏……”
夏木安氣極,他揪住李雲鬆的衣領,目光狠厲地怒斥道:“夠了!沒有的事,李雲鬆,你看看你的樣子,真特麼惡心,虧我一直以來還把你當朋友,真是瞎了眼……”
“誒誒誒……這是要打我?真要在走廊上當眾打我?來來來,朝臉上來?”
夏木安看到他犯賤地揚起下頜就惡心,極力壓製著怒氣鬆開了他的衣領,“說吧,你到底想幹什麼?”
“別急啊,你還不承認你喜歡她,筆記本那頁的右下角還有個‘a beautiful girl ’,她知道嗎?還是你們早就勾搭上了?不然大學霸能給你寫紙條解題啊?你真以為自己長得驚天地泣鬼神啊?”
勾搭……好惡心的詞,事關南禾,他絕不能忍!
“嘴巴放幹淨點”,夏木安趁著人不多,邊警告邊找好角度直接給了李雲鬆的嘴一巴掌,隨後揚起笑臉,自然伸手幫他整理衣領,做出一副剛才隻是玩鬧的假象。
“你……”李雲鬆不可置信,他沒想到夏木安會直接動手。
他抿了抿有些發麻的嘴威脅道:“說話就說話,你再動手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到時候誰也別想好過。”
夏木安沒有耐心,“屁話少說,到底想幹什麼?”
李雲鬆:“我知道你跟李新月回家順路,幫我給她送三朵花就行,一次一朵,直到三朵都必須送出去才作數;
送的時候就說是班上喜歡她的男生送的,但不經過我的允許不能說我名字!
我住校不方便也沒時間,在班上又太高調了,加上我之前不懂事,我倆有點過節……
哥們這次認真的……剩下的就不用你管了。”
最開始隻說了幫他送花,現在還有如此嚴苛的規則,夏木安真的快被氣笑了,“不可能,但我真的想問:你特麼是不是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