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偶然還是刻意？
當你出現過一次，我此後的每一天都會期待你在這裏。
一排店鋪走完，南禾跟昨天一樣沒看見夏木安，她倒也沒多失望，加快腳步往家裏趕。
——
幾天時光匆匆而過，時間很快到了六月三日下午，今天是呆在學校的最後一個下午，晚飯時間到了，同學們倒不跟平時一樣奔去食堂或者拿出飯盒吃飯。
大部人在收拾自己的東西，整理分類那些書籍，有的住校生搬回寢室，有的拿去賣給學弟學妹，有的把廢紙丟進垃圾桶，一切還算井然有序。
宋晚秋憋紅了臉從桌底抬上一箱書，叉著腰跟南禾閑聊：“誒，你說我們怎麼跟電視劇裏演的不一樣啊？此時此刻不是應該抱著一摞書去高樓層，邊喊邊撕，再用力往下揚嗎？
南禾一邊整理沒寫的草稿本一邊回複：“不知道唉，我去年好像也沒見過……”
宋晚秋：“真遺憾，我前幾天還看見年級群裏有人說ta會扔，還以為能看見呢，多解壓啊……”
“你要去做第一人嗎？”
“算了算了，好歹都是心血，說不定複讀用得上呢。”
南禾拍了拍她的肩：“不會複讀的，我們一起加油！”
又埋頭收了一陣，宋晚秋的桌上已經疊了很高一摞書，她仔細檢查後覺得沒問題了，轉頭對南禾說：“差不多了，幫我抱點兒書去寢室，怎麼樣？”
“可以。”
兩人抱著書下樓，幾秒後就知道今年為什麼沒人敢往下扔書了。
黃主任站在整棟樓前麵視野極為開闊的空曠處，目光炯炯地盯著各層各班的一舉一動，旁邊還立著一個很大的告示牌，上麵黑墨寫著六個大字“嚴禁往下扔書！”
不少人看熱鬧似的跟他站成一排，幫忙盯著走廊上時不時冒頭的鬼鬼祟祟的學生。
南禾跟宋晚秋相視一笑向寢室走去，黃主任果然幹什麼都有兩把刷子。
……
六月四日上午都不上課，一科老師接一科老師流水線般地進教室，鼓勵加道別後就離開了，剩下的時間都是萬殊在守著自習。
即將高考帶來的離別、興奮、傷感、緊張等情緒在教室裏相互交織。
萬殊本不是個喜歡煽情的人，她並非跟同學們是最後一次見麵，高考兩天，她會全程陪考的，因此現在並不傷感。
突然，一陣很小的吵鬧後，班長拿著一本厚厚的筆記本走上講台。
她慢慢攤開筆記本，向愣怔的萬殊解釋道：“老師，這是我們五班送您的禮物，裏麵每一頁都是同學們畫的自畫像，還有想對您說的話，謝謝您的陪伴和教誨！”
全場早已響起掌聲，萬殊感動到一度不能正臉麵對眾人，第一次當班主任帶出來的第一屆畢業生，這份禮物也必將是意義非凡的。
認真翻看了幾頁，她舍不得一口氣看更多，平複了許久後，她抬起頭笑著道謝：
“我很開心能收到這麼用心且有價值的禮物，考試加油的話已經說了很多次，我現在要說的很簡單，回家這兩天心態放平，規律作息，還有就是高考並不能決定人的一輩子，最後，你們是我帶過最好的一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