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發時已經入了夜,眾人在節目組的安排下,踏上了一輛綠皮火車的軟臥車廂。
一個隔間四個人,以抽簽的形式隨機分配。
演員被分在車廂兩端,中間是節目組其他工作人員和設備。
陸承聽和季宏川,米婭還有Zora分在了一起。
因為身高優勢,他主動在鏡頭下包攬了其餘三人行李箱的放置,很快就收獲了迷妹一枚。
米婭星星眼看著陸承聽:“陸哥真的比視頻裏還要帥,我團裏的小姐妹最近都沒少討論你,還在打賭說看誰能先跟你約次飯。”
陸承聽開玩笑道:“主打一個口嗨?我可是連一條私信都沒收到過。”
季宏川嘖了一聲,對米婭道:“是我不夠帥嗎,怎麼不見你這麼誇我?”
又對陸承聽道:“別信她們,現在小姑娘都這樣,刷刷短視頻,一小時能愛上七八十個帥哥,手機一放下,一個都想不起來。”
陸承聽便低笑一聲,打趣道:“宏川哥很懂。”
米婭不服:“我是例外,陸哥看看我,我專一的要死。”
Zora是高冷禦姐,話很少,但此刻麵上也帶著笑意,聽他們胡說八道。
這邊氣氛一片歡樂,車廂另一端此時的氣氛卻稍顯尷尬,在攝影師的鏡頭裏,就形成了鮮明對比。
林洲到底年輕。
他在出發前被陸承聽一個笑容擾亂了心神,一路上都有些心不在焉。
上車後放好了自己的行李就去了洗手間。
等他回來時,看見成鬱光腳踩在自己床頭邊上,往行李架上放行李,臉色差點兒就沒繃住。
礙於攝影機還在拍攝,他硬生生擠出了一個笑,問成鬱:“要幫忙嗎?”
成鬱看出來了,林洲不高興了。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踩著的地方,離他枕頭還很遠,而且自己的腳丫很幹淨。
他從小被家裏慣大,剛才沒想那麼多,此時看見林洲的臉色才突然意識到,這不是在家裏,也不是在隊裏。
他知道自己不對,但這種被嫌棄的滋味還是讓他很難受,於是他從床上跳下來,紅著臉笑著道:“林哥,要不你睡上鋪吧,這兒我踩過了。”
林洲擺擺手:“沒事兒。”
杜久恩其人實力至上,不喜彎彎繞繞的小心思,是圈兒裏出了名的直性子。
她嗤笑一聲,默默翻了個白眼,沒說話。
何汐坐在一旁看戲,她有預感,這次節目必然會看點十足。
晚上九點,車內統一熄燈,攝影師也結束了工作,每個人都放鬆下來。
季宏川跟裴思硯年紀相仿,今年剛過三十,長相不能說多驚豔,卻是男人味十足的硬朗。
節目組的工作人員都回了各自的隔間,季宏川便悄悄下床拉住了隔間的門。
“有吃的嗎?餓死了。”
Zora從床上探出頭來:“我也是。”
米婭瘋狂點頭:“我好久都沒夜裏加過餐了。”
陸承聽從自己包的夾層裏翻出四盒低糖酸奶,依次遞給季宏川和Zora,到了米婭那兒,卻沒動靜了。
米婭眼睛都瞪直了:“我的呢,陸哥哥。”
陸承聽對米婭伸出手:“手機借我用用。”
米婭不承認:“我沒有。”
陸承聽嘖了一聲,自己打開酸奶蓋子,舀了一勺放進嘴裏。
米婭偷罵:“這麼狗,你怎麼知道我有備用機?”
陸承聽挑眉,指了指自己的腰:“我看見了,這裏。”
米婭轉身朝季宏川和Zora鞠躬:“宏川哥,Zora姐,替我保密,大家從此以後就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我一定為你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她說完,轉身又對著陸承聽道:“除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