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九千歲是假太監10(1 / 2)

沈思硯從弓台上換了把五石重的弓,遞給陸承聽。

陸承聽接過那把弓的同時便直接將弓懟到了地上,揚眉道:“掌印威武,我可拉不動這麼重的弓。”

庸朝將士入軍,至少要拉的開一石的弓。

而一般上陣殺敵的箭手,也不過就用二三石罷了。

沈思硯看似清瘦,實則臂力竟如此驚人。

他站在陸承聽身後,左手覆上他拿弓的手,右手從箭筒裏抽了支箭給陸承聽。

手把手幫他將弓舉起,搭箭,開弓,瞄準。

那五石的弓落在沈思硯手中,像是沒什麼重量般,勉強趁手。

“嗖”的一聲,箭矢帶著尖利的破風聲疾馳而去,並未射中箭靶,而是直接射落了一隻剛剛落在百米之外樹梢上的鳥。

沈思硯朝箭靶處撿箭的宮人揮了揮手,那宮人便向退了下去。

陸承聽向後靠了靠,貼在沈思硯懷裏:“掌印不愧是庸朝大名鼎鼎的神箭手。”

“力道真大,射得真遠。”

沈思硯鬆開拉弦的手,環在陸承聽腰間:“太子在說什麼?”

他在無人看見的角度,吻著陸承聽的耳垂:“青天白日,莫要說這些惹人誤會的話。”

陸承聽便低低笑出了聲:“我說的是箭法,是掌印自己想歪了。”

沈思硯將下巴搭在陸承聽肩膀上:“太子今晚有空嗎?”

陸承聽偏過頭:“掌印是在邀請我嗎?”

沈思硯沒否認:“殿下,你招惹了我,總要付出代價的。”

他其實並沒考慮清楚,自己到底應該如何處理和陸承聽之間的關係。

但今日陸承聽去了鳳棲宮。

據他的人來報,皇後提到了不久前的賞花宴,並與陸承聽單獨聊了許久,其中內容不得而知。

但沈思硯覺得,無外乎是陸承聽封妃一事。

那日陸承聽問他要不要拿自己的餘生去做賭注,沈思硯沒回答。

任他如今再位高權重,太子的婚事也並非是他能做的了主的。

他倒是可以破壞,可以殺人。

但皇城中官家女子數不勝數,那不是他能殺的完的。

他攔不了,但至少,他要做陸承聽第一個枕邊人。

待日後陸承聽三妻四妾,後宮三千,他也永遠是最特殊的那一個。

餘生太漫長了,他隻賭眼前。

若陸承聽永遠承他的恩,永遠如現在這般心裏有他,惦記他,他便是無名無份守著陸承聽一生也無妨。

總歸他隻是個太監,永遠也成不了家。

但若陸承聽敢負他,敢騙他,敢用完他就丟,那他必然要讓陸承聽付出代價,跟他魚死網破,誰都別想好過。

陸承聽用臉頰輕輕蹭了蹭沈思硯:“掌印相邀,我自然有空。”

陸承聽是有空,可到了晚上,沈思硯卻被一樁突如其來的案子絆住了腳。

大庸朝往東乃東嶺番邦。

東嶺王世子,無召入庸朝皇城,於今日申時,死於京郊一處客棧。

沈思硯馬不停蹄趕到案發處,客棧中卻隻剩下報案人和客棧老板一家的屍首,作惡之人早已沒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