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九千歲是假太監15(1 / 2)

“東嶺一事,太子怎麼看?”

沈思硯靠在陸承聽懷裏,問起正事。

東嶺王世子之死,與陸政延脫不開幹係。

他能讓世子大老遠冒著風險趕來皇城,所謀之事必然不小。

“五皇兄許是未與世子殿下談攏,便正好借他的命栽贓於我。”

“若不出意外,他是想用那封信陷害了我之後,再將屍體劫走,做些手腳,再將世子的死,推到我頭上。”陸承聽說道。

既讓皇帝徹底惱了陸承聽,也讓東嶺王記恨上陸承聽,拿他開刀。

“他倒是打了一手好算盤,知道什麼是一舉兩得。”沈思硯嗤笑。

可惜時運不濟,萬萬沒想到搜出了信件的沈思硯,早就成了陸承聽的人。

“太子覺得,東嶺王會因此事出兵嗎?”沈思硯問。

陸承聽搖搖頭:“不見得,東嶺王膝下兩女四子,世子並不受寵。”

沈思硯有些摸不清東嶺如今的形勢,隻能走一步看一步,見招拆招。

好在陸承聽不是真的不堪大用,相反,他的能力和謀略都是絕對的上乘,讓沈思硯無比安心。

“那封信上的私印,太子查了嗎?”沈思硯操心道。

陸承聽嗯了一聲:“印是真的,被人動過。”

沈思硯蹙眉:“何人膽大妄為?查出來了嗎?”

這事兒隻要順著陸政延的方向查,對陸承聽來說再簡單不過。

能進書房的人,一共就那麼幾個。

原身發現不了是因為足夠愚蠢,他可不是。

他甚至不需要刻意留著那人的命,利用他傳出什麼迷惑陸政延的假信息。

他對沈思硯道:“查出來了,已經還給他主子了。”

以其他不可描述的形態。

至於陸政延能不能分辨出那些半流質的東西是什麼,就不在他關心範圍之內了。

沈思硯這才放下心來,趴在陸承聽胸口,聽他的心跳。

聽了許久,又開始擔憂:“太子這身子究竟怎麼回事兒?心跳怎的這般有氣無力?”

陸承聽也沒直言,這具身體確實不怎麼健康,無論是脈象還是內髒,都有早衰之相。

這不是陸承聽一介外來者幹涉的了得。

他問沈思硯:“掌印如今年方幾何?”

沈思硯抿了抿唇:“十八。”

陸承聽嘖了一聲:“聽父皇說,掌印跟在父皇身邊已經十載有餘,原來竟是八歲那年便坐上了掌印的位置。”

“當真是讓人不敢置信。”

沈思硯臉一垮:“二十五。”

陸承聽根本不信,他不留情道:“那我隻好派人去調官牒了。”

沈思硯踹了他一腳,不情不願說了實話:“再加六歲。”

陸承聽又嘖了一聲,隻笑盈盈地看著沈思硯那張即便說是剛剛及冠,也有人會信的臉。

不說話了。

沈思硯聽不到他的回應,頓時覺得心裏難受的厲害。

色遲愛衰,是這個三妻四妾的年代裏,為人妻子最難以逃避的現實。

倒不是沈思硯非要把自己帶入到為人妻子的角色裏。

他是個男人,沒人比他自己更清楚。

但陸承聽是太子。

這無關兩人之間做那事兒的位置,隻關乎於身份地位,和雙方年歲上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