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思硯抿唇,看了看周圍,小聲道:“寶貝,你聽我跟你說………”
陸承聽不聽:“不抱我走了。”
說完就要轉身離開。
白思硯無奈,心裏罵了句,去他媽的言論吧,有他在,誰也別想給陸承聽氣受。
他伸手握住陸承聽的手腕,一把將人拉進懷裏,順了順陸承聽的背,輕聲問他:“你是不是故意的啊?”
陸承聽抬手回抱他:“我不搞地下戀。”
此時雖說是大庭廣眾之下,但這個擁抱持續的時間很短暫,並不會讓人覺得過於膩歪或不雅。
白思硯放開陸承聽,隻牽住他的手,盡量讓自己無視周邊所有的視線。
除了站在教學樓台階上,瘋狂朝他擠眉弄眼的李小樂,大奔以及趙洋三人。
白思硯鬧了個大紅臉兒,撓了撓頭對陸承聽道:“我室友,別理他們。”
陸承聽側頭衝李小樂三人招了招手,笑盈盈的問他們:“一起去吃飯嗎?”
白思硯正想替他們拒絕,趙洋便先一步開了口:“成!硯哥請客啊硯哥!不請說不過去了!”
李小樂懟了他一肘子:“叫爹了嗎你,就讓硯哥請客。”
大奔知道白思硯生活費不寬裕,現在談了對象,肯定更是捉襟見肘。
白思硯學習好,作業論文上課點到,平時沒少幫他忙。
但脫單請客是每個關係融洽的宿舍不成文的規定,他也不好直接替白思硯出錢。
一來白思硯不會接受,二來,白思硯脫單他請了,那李小樂和趙洋就都得他請。
他雖然不缺錢,但也不是冤大頭,平時他心情好怎麼請都行,但要帶上這種非請不可的任務性質,他又總覺得不得勁兒。
於是,他伸手把白思硯,陸承聽,李小樂還有自己劃進一個圈兒:
“我有張職校旁邊烤肉的代金券,再不用後天就過期了,正好請咱們四個去吃飯,不夠的硯哥再添。”
職校離他們學校不遠,兩條街的距離,走路過去最多二十分鍾。
趙洋被排除在外,愣了愣:“那我呢?”
大奔從兜裏掏出十塊錢遞給趙洋:“我請你吃食堂的菜拌飯,一葷兩素那種,別客氣。”
白思硯根本不在意趙洋,他側頭征求陸承聽的意見:“行嗎?”
陸承聽很好說話:“可以啊,正好很久沒吃烤肉了。”
趙洋把十塊錢塞進口袋,唧唧歪歪地跟在四人身後,一起往職校走。
晚飯時間,職校附近的餐廳比陸承聽他們學校附近更熱鬧,烤肉店裏此時已經差不多滿客,隻剩最後兩張角落裏的四人位。
所幸五個人裏誰都不是事兒多的人,擠擠都能湊合,隨便選了張桌子,給趙洋加把椅子坐在走廊裏,倒也沒什麼影響。
靠牆的位置很擠,而且牆壁不太幹淨,白思硯想了想,還是讓陸承聽坐在了外麵。
“你們這是霸淩,屬於校園暴力。”
趙洋坐在小板凳上,開了瓶啤酒給他們倒上。
大奔:“霸淩者不會給霸淩對象給錢,把十塊錢還我。”
李小樂:“我想聽你叫爹。”
白思硯無視了趙洋,問陸承聽:“啤酒能喝嗎?要不還是喝飲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