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長這麼大,從來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喜歡上一個alpha。
他躺了整整兩天,卻覺得自己並沒有什麼好轉。
他不可遏製的滿腦子都是陸承聽。
哪怕他們認識的時間並不長,哪怕他一點都不了解陸承聽。
他大概也是沒辦法放棄陸承聽的。
如果陸承聽真的是生了病,他需要麵對的,就是該怎麼和一個連*愛都會產生生理性排斥的alpha在一起。
以及如何向自己的父母交代。
但如果陸承聽是在騙他,那他又該怎麼麵對自己,怎麼讓自己放下陸承聽再去接納其他人。
太難了,白思硯覺得。
他覺得自己當初在籃球場跟陸承聽對視的那一刹那,就已經深陷沼澤無法自拔了。
他一想到如果自己和陸承聽從此以後再也不會有交集,他一顆心就像被敲碎了一般,疼得透不過氣來。
alpha就alpha吧。
彎就彎了。
白思硯認栽了。
但前提是,陸承聽千萬不能是在騙他。
白思硯想,再等等,隻要有證據能夠說明陸承聽沒在騙他,對他是真心的,他就去找陸承聽,重新跟他在一起。
至於其他的,總有辦法克服的。
白思硯嘴上說著等一等,可實際上,他卻連一天都等不了。
當天晚上,他就去了美術樓附近,坐在樹下隱蔽的角落裏,想先偷偷看看陸承聽。
可惜一直等到晚上十點,美術樓裏的學生稀稀拉拉走了個幹淨,看門的大爺落了鎖,也沒能等到陸承聽。
晚上回到宿舍,白思硯認真對著陸承聽的課表看了一個多小時,第二天又抽了空,去等陸承聽下課。
他沒想現在就跟陸承聽聊什麼,他隻想看看陸承聽。
卻依舊沒見到陸承聽的人影。
白思硯擔心陸承聽生了病,拿出手機想給陸承聽發消息,猶豫再三又把手機收了回去,直接去了陸承聽住的公寓。
他不敢上去,隻蹲在樓下守著。
無數人進進出出,卻唯獨不見陸承聽。
夜色降臨,挨家挨戶都亮起了燈,唯獨陸承聽家,漆黑一片。
白思硯在連續幾天沒等到人之後,不得已在美術樓樓下拉住了大奔的前女友:“諾諾。”
諾諾看見白思硯有些意外:“思硯?你怎麼在這兒?”
白思硯摸了摸自己的後頸,問她:“你見陸承聽了嗎?我給他打電話他沒接。”
諾諾啊了一聲,這才想起來:“天啊,我都忘了,你跟小陸在一起了。”
“小陸請假回家了,已經一個星期沒來過學校了,他沒跟你說嗎?”
白思硯愣住:“請假?”
諾諾嗯了一聲,她仔細看了看白思硯有些憔悴的臉,小心翼翼道:“怎麼啦?你們吵架了嗎?”
白思硯嗯了一聲:“鬧了點小矛盾。”
諾諾了然,拍了拍白思硯的肩膀:“alpha,大度一點,小陸挺喜歡你的哎,他請假之前一直在畫關於你的畫。”
“我的畫?”
白思硯聞言,心裏又開始揪著一陣陣難受。
諾諾點頭,想了想:“你想看看嗎?我可以帶你進去。”
那幅畫陸承聽就那樣大喇喇的擺在畫室裏,人來人往都能看見,顯然沒有要隱瞞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