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承聽表麵看起來很平和。
若非那些濃度已經幾乎飽和的白蘭地香味還肆無忌憚的彌漫在空氣中。
想必沒人能看得出他體內的信息素已經如驚濤駭浪般洶湧肆虐了。
“你還好嗎?”白思硯抬頭看著陸承聽 輕聲問。
陸承聽抬手擦了擦白思硯額頭上的汗珠,聲音也很平靜,他說:“你不該來的。”
白思硯握住陸承聽的手,將自己的臉頰貼在他手心,哄他:“不來怎麼行?我不能把你一個人丟在這兒。”
陸承聽在過去的許多歲月裏,受過無數種傷害和磨難。
但盡管如此,這種alpha的信息素暴動,還是讓他難受了。
沒有達到承受力的極限,也沒有到崩潰的臨界點。
卻也如萬蟻噬心般讓人焦躁難耐。
他看著白思硯順從的模樣,輕撫著他的臉頰,問他:“你知道你要麵臨的是什麼嗎?”
白思硯在強烈的信息素壓製下,麵色開始變得潮紅。
他抬手解開上衣紐扣,緩緩釋放著屬於alpha的安撫信息素,對陸承聽道:“我早就知道。”
他跪在地上,仰著頭,虔誠的吻住陸承聽,對他發出邀請:“來。”
熟悉的香根草氣息溫柔的環抱著陸承聽。
陸承聽沒有感受到絲毫不適,甚至意外的覺得自己體內的信息素在逐漸向白思硯的信息素靠近,並試圖將其融合。
—————————————(贈送一千)
白思硯知道,陸承聽還是在克製。
他咬著牙,斷斷續續道:“陸承聽………把我………當做你的omega………”
陸承聽知道白思硯是什麼意思,他喉結動了動:“你確定嗎?”
白思硯被濃烈的白蘭地熏的醉意上湧,他罵道:“哪那麼多廢話!”
陸承聽聞言,順從的低下了頭。
大量白蘭地開始和香根草爭奪棲息地。
白思硯被本能所控,掙紮著想要逃跑,卻被陸承聽狠狠壓住。
同為alpha,白思硯第一次意識到自己和陸承聽力量上的差別。
逃脫不了,隻能嗚咽出聲,想要求饒,卻連話都說不出來。
可憐的香根草張牙舞爪的與其對抗卻無濟於事。
它們漸漸被辛辣的白蘭地所包圍,所占有,在一次次高等級信息素的衝刷下,逐漸退縮。
許久之後,陸承聽驚訝的發覺,自己那些無處宣泄的信息素竟像是找到了屬於自己的合適容器,開始源源不斷的去往白思硯體內。
白思硯也同樣有所感受。
他身上的刺痛消失了。
香根草開始包容,並接納那些極為霸道的白蘭地。
之前所有的痛苦都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無法言喻的美妙體驗。
白思硯打了個激靈,輕哼一聲,找到陸承聽的手,與他十指相扣。
陸承聽的汗水滴落在白思硯肩上,他笑出了聲,吻著白思硯的後頸,低低道:“白思硯,你臣服了。”
白思硯哼了一聲,他緩了半天,才找回自己幾乎出竅的靈魂,也跟著笑了。
信息素臣服。
之後隨著時間的推移,還有極大可能會伴隨有信息素依賴的症狀出現。
是alpha與alpha之間最忠誠,最親密的關係。
這種現象出現的概率,在這個世界上,不足萬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