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瑤暗暗慶幸,結婚了,那至少應該不會在外麵亂來吧?

於思硯如果隻是單相思的話,應該很難跟這位陸老師有什麼發展。

她打算再觀察觀察,如果發現不對,得適時將於思硯從道德底線的邊緣拉回來。

山路難走,路窄坡陡,路麵又不平坦,陸承聽一來,於思硯心裏就徹底放鬆了下來,吃飽喝足,開始昏昏欲睡。

陸承聽看於思硯腦袋總往車窗方向歪,便輕輕喚了聲:“小黑,拿個靠枕過來。”

阿瑤和小劉麵麵相覷,正準備開口詢問小黑是誰。

就聽車後突然傳來一聲貓叫。

陸承聽改口:“麻煩了,小豔。”

黑貓這才叼了個小靠枕,從阿瑤身後的靠背上躍過來。

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在路過時,用靠枕懟了阿瑤的腦袋一下。

它將靠枕送到於思硯麵前,於思硯接過靠枕墊在車窗上,抬手撓了撓黑貓的下巴:“謝謝。”

黑貓舒服的眯了眯眼,站在於思硯大腿上,轉了兩個圈兒,趴下不動了。

陸承聽瞥了黑貓一眼:“小豔。”

黑貓聞言,抖了抖耳朵,不情不願的站起來,跳下於思硯的大腿,蜷在了他腳邊。

小劉詫異:“這貓好通人性。”

阿瑤的重點卻不在這兒。

她不喜歡黑貓,而且這貓顯然跟於思硯認識,更說明於思硯和陸承聽可能私下裏已經來往過很多次了。

四人到達山腳下的鎮上時,已經過了淩晨。

他們馬不停蹄的先趕到了鎮上的派出所。

派出所裏隻有兩個值班民警,一見市局來了人,連忙將陸承聽四人請了進去。

“我們昨晚接到消息,去了四個人,三男一女,到現在都沒聯係上,電話撥過去,全成了不在服務區。”

民警一邊說著,一邊給幾人發煙。

陸承聽擺了擺手拒絕,說了聲謝謝。

於思硯和小劉兩人接過煙,問著大致情況。

阿瑤聞不得煙味,和陸承聽站在稍遠一點的地方。

她入職時間短,沒參與過幾次案子,迄今為止,還是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

更不知道特調令一般調來的都是什麼樣的人。

隻當陸承聽是哪家關係戶送來給履曆添光的。

“陸老師和阿硯,認識很久了嗎?”

陸承聽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不久,最近剛認識。”

阿瑤開始試探:“陸老師年輕有為,長得又這麼帥,老婆一定很漂亮吧?”

陸承聽的目光落在叼著煙,一臉嚴肅的和民警討論案情的於思硯身上。

“談不上漂亮,但很帥很可愛。”

阿瑤驚訝:“我以為陸老師會喜歡那種溫婉漂亮又有氣質的女孩子。”

陸承聽輕笑一聲:“外在條件不是我的擇偶標準。”

“所以陸老師是更在意有趣的靈魂?”阿瑤覺得現在這年頭,找對象敢說完全不看臉的,也不多見了。

陸承聽靠坐在派出所辦公桌的桌麵上,嘴裏咬著衣服拉鏈,搖了搖頭:“有不有趣也不重要。”

阿瑤不理解了,看著陸承聽好看到不真實的側臉,問了個相對犀利的問題:“那性別重要嗎?”

陸承聽一聽,就知道阿瑤又開始試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