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思硯甚至沒看清他是如何動作的,就見他已經完好無損的跳出了那墳坑,站在了自己麵前。
他嘖了一聲:“怎麼辦,你帥的我腿軟。”
陸承聽輕笑:“不影響,你用不上。”
於思硯用胳膊輕輕拐了他一下:“都什麼時候了,你正經點。”
質疑被打破,小劉看了看自己手裏的衛生紙,將其疊好,揣進了上衣口袋裏。
阿瑤震驚:“你還真是特派人員?”
陸承聽衝她露出一個假笑:“不然呢?關係戶來添履曆的嗎?”
阿瑤被一語道破心思,不吭聲了。
四人站在墳坑不遠處,靜靜看著風沙平息,那棺材裏卻始終沒有半點兒動靜。
於思硯將手電照向墳坑:“我去看看。”
陸承聽握住於思硯的手與他並肩而行。
和陸承聽與於思硯隻拜堂,不陪葬的成婚方式不同。
棺材裏,躺著一男一女兩具穿著大紅色喜服的屍體。
半個月過去了,兩具屍體竟都沒呈腐爛趨勢,甚至依舊保持著剛死時的狀態,栩栩如生。
讓人膽寒的是,那女屍躺在男屍旁邊,四肢被釘在棺材裏,嘴被針線縫住,雙眼圓睜,正直勾勾的盯著墳坑之上的陸承聽四人。
於思硯喉嚨哽了哽,半晌才吐出三個字:“是活埋。”
“非自願被配了陰婚的女子,要含發縫嘴,防止她們到了下麵找閻王告狀。”小劉對此略知一二。
陸承聽一直對人類的迷惑行為感到不解。
對此不想發表任何意見。
就在於思硯三人做好了準備,等著棺材裏的女屍突然起來,再想辦法破魘時。
陸承聽卻告訴了他們一個不幸的消息:“胡翠瑩沒化鬼,這個魘,是別人的。”
凡人化鬼,一要看念,二要看命。
陸承聽在看見胡翠瑩的生辰時,就已經算到了這個結果。
胡翠瑩,沒有化鬼的命。
小劉聞言,心下就是一沉:“那咱們不是白忙活了?”
於思硯倒不覺得:“怎麼叫白忙活,胡翠瑩的死也是一樁案子,不算一無所獲。”
他話音剛落,陸承聽便猛然回頭,看向了身後一處漆黑的角落,厲聲道:“滾出來!”
嚴契安在看見陸承聽掀棺材板兒的時候,就知道自己遲早會被發現。
他在下午的時候,就盯上了陸承聽一行人。
發現了他們並非是這魘裏的土著,而是誤入的生人。
這個時候能來臨西村的,不做他想,必然是來查案的。
嚴契安原本也沒什麼惡意,隻是想看看陸承聽這幾人有什麼本事,打算如何破了這魘。
若是遇到危急時刻,他也不介意出手,救他們一命。
卻沒想到,這四個人裏,居然還有個一出手就讓他徹底看不透了的陸承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