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思硯眼皮一陣抽搐,握緊了陸承聽的手,低聲道:“這他娘是個什麼玩意兒。”

陸承聽安撫的捏了捏他的指尖:“別怕,我在。”

於思硯便安了心,又不著痕跡的往陸承聽懷裏靠了靠。

這邊四人相安無事。

突然變成了被攻擊目標的嚴契安卻是苦不堪言。

他一會兒設符陣,一會兒又祭出一把桃木劍,口中念念有詞的對著那東西瘋狂劈砍。

不得不說,嚴契安是真有兩下子的。

那東西還真就被唬在當場,與那桃木劍對峙,不敢再向前。

正當那東西對嚴契安沒轍,打算調轉方向,朝陸承聽四人而來時。

車頂上的貓卻突然躍了下去,走到了嚴契安身後。

在嚴契安步伐後退之時,將其絆翻在地。

嚴契安正麵仰倒,下意識閉了下眼。

再睜開眼時,便對上了那東西長發之下,沒有瞳仁的白色眼球。

黑貓重新坐回車頂,對著陸承聽得意的抖了抖耳朵,在得到了陸承聽一個讚許的目光後,又心滿意足的繼續舔毛。

嚴契安在原本世界的軌跡線裏,就是獨自一人滅了鬼怪,破了這魘。

換到現在,他也一樣可以。

陸承聽隻打算將他當做免費的勞動力,盡可能在他死之前,多壓榨壓榨他的剩餘價值。

他一手環住於思硯的腰,口中輕輕哼起了之前於思硯驅鬼時唱的那首歌。

於思硯回頭看了陸承聽一眼:“你怎麼還唱上了?”

陸承聽眼中帶笑:“幫他驅鬼。”

於思硯摸了摸鼻子:“我懷疑你在嘲笑我。”

陸承聽不承認:“你怎麼會這麼想呢。”

阿瑤和小劉聽著兩人的對話,也在這樣詭異的氛圍裏,逐漸放鬆了下來。

小劉覺得,陸承聽現在的狀態,如果條件允許,他可能會就地擺一桌麻將,邀請他們一起搓兩把,好打發打發時間。

於思硯現在雖然不怎麼害怕了,但問題還沒解決,他問陸承聽:“這是厲鬼嗎?”

陸承聽嗯了一聲:“如果放任不管,讓她繼續在此為非作歹,要不了幾年,就要成煞了。”

於思硯不解:“那它和這臨西村有什麼關係呢?”

陸承聽將目前已知的所有線索串起來,略微沉吟:“不出意外,它應該就是那胡煒被抓住的把柄了。”

於思硯聞言,頓時恍然。

他想了想,問陸承聽:“你能知道這件事情的全過程嗎?”

“你想知道?”陸承聽問於思硯。

於思硯嗯了一聲:“它死後的罪孽我無法評判,後果得由它自己承擔。”

“但生前的事,還得由人間法律來管,如果它的死是胡煒造成的,那我就必須得把胡煒捉拿歸案。”

他聲音很輕卻無比堅定。

陸承聽目光柔和的看著他,說:“好。”

於思硯要什麼,陸承聽就給他什麼。

他在嚴契安將那柄插著一串符紙的桃木劍捅進厲鬼身體的同時,伸出手,抓住了它的一縷魂魄。

並將於思硯三人,一同帶進了這縷殘魂的記憶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