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輕狂時,第一次喜歡上什麼人,總是會恨不得毫無保留的把自己的心捧到對方麵前,讓對方明白自己的愛意。
這種喜歡總是熱烈,洶湧,卻又無比純粹。
程思硯覺得,此時此刻,自己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他無法將目光從陸承聽身上移開,還變本加厲的將陸承聽按在他身後的牆上,問他:“再親一次,行嗎?”
陸承聽豎起食指,擋在程思硯唇上,勾唇:“不行。”
程思硯樂了,一把將陸承聽的手腕鉗住,按在他頭側,直直吻上去,在兩人換氣的空隙裏,喘著粗氣道:“你說了不算!”
兩個身高腿長,身材都不瘦弱的男孩子,在那張不足一米寬的可憐小床上,卿卿我我,打打鬧鬧了好半天。
直到陸承聽感覺到程思硯越來越不對勁兒之後,才抬手擋住了他:“該睡覺了。”
程思硯已經上頭了,憋的想死。
他壓在陸承聽身上,單手支撐著自己,另一隻手捏住陸承聽的手腕,哀求道:“寶寶,你幫幫我?”
陸承聽等的就是程思硯這句話。
聞言一個翻身就將程思硯壓在了下麵,滿足程思硯的訴求。
一開始,一切都很正常。
但到了後來,程思硯就發現,有些事,和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他雙腿一縮,按住陸承聽的手腕:“等等!聽聽!你不是……………”
“你不是?”他震驚的看著陸承聽。
陸承聽挑眉:“誰給你的錯覺?”
程思硯還想再掙紮掙紮,卻被陸承聽強硬的扼住了手腕。
“噓。”
陸承聽示意他噤聲,低下頭咬了咬他的耳垂,小聲道:“放輕鬆,哥哥,信我,你會喜歡的。”
事實證明,陸承聽永遠比沒有記憶的思硯本人,更了解思硯。
但畢竟是在宿舍,工具不齊全,還有外人在,做什麼都不方便。
陸承聽隻幫著程思硯開啟了新世界的大門,就收斂下來,從床頭邊抽了兩張紙巾,擦了擦手,丟進垃圾桶。
然後在程思硯羞憤欲死的狀態下,輕輕拍著他的背,強行將他哄睡了過去。
軍訓後,剛好是周末,陸承聽難得起的比程思硯早,偷偷下床洗漱完,先去了趟食堂,拎了幾份早飯回來。
他回宿舍時,程思硯都還在睡。
陸承聽將牛奶放進開水裏熱著,一回頭就看見了從床上探出頭來的李瑞。
笑道:“早上好。”
李瑞打了個哈欠,迷糊道:“早。”
剛說完,他像是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猛的從床上站起來,“咣”的一下把腦袋砸在了天花板上,又重新一屁股坐回床上。
鄭澤被頭頂上的動靜嚇了一跳,抬腿踹了腳床板,嬌滴滴道:“死李瑞!”
李瑞連忙捂著頭道:“對不起,對不起。”
鄭澤從床上坐起來,拉開床簾,探出腦袋:“小陸嗓子好了?”
陸承聽嗯了一聲:“差不多了。”
鄭澤打了個哈欠:“嘖,聲音還怪好聽的呢。”
李瑞瞪大了眼睛看著陸承聽:“你嗓子能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