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曼玲看著南思硯一個大男人,對這種被其他男人*的事不僅不覺得羞恥還反倒引以為榮,就覺得南思硯真的是惡心透了。

暗罵一句下賤胚子,心道遲早要讓南思硯知道,什麼叫後悔的腸子都青了。

她氣急敗壞的拿起桌上的紙巾,用力擦了擦自己身上的茶水,轉身離開了碧水茶樓。

任誰被人這麼突如其來的找一回茬,心裏都必然不會痛快。

陸承聽下午處理了幾個明目張膽大量種植並販賣罌粟的手下,並傳令下去,在陸家管轄範圍內,膽敢再種罌粟者,直接拉出去槍斃。

這事兒耽誤了陸承聽不少時間,等他晚上從兵營回來時,碧水茶樓已經散了客,正準備打烊。

他一進茶樓大門,就看見了坐在櫃台後,托著腮,正哀怨地盯著他看的南思硯。

杜老板正坐在他身邊撥拉算盤,一見陸承聽來了,連忙招呼道:“三爺,快快快快快快坐!”

然後拿著賬本兒,把板凳讓出來:“您往這兒坐,我上屋裏去。”

陸承聽坐到南思硯身邊,見他不說話,興致也不高,問他:“我哪兒惹著你不高興了?”

南思硯看著陸承聽淺淡的眸子,幽幽道:“三爺,聽說你打算娶陳小姐為妻。”

陸承聽眉梢一挑:“誰又在你麵前造謠了?”

南思硯無精打采道:“陳小姐啊,她親口跟我說的。”

“說我不要臉,讓我不要糾纏著你,我說我沒有糾纏你,我們是兩情相悅,她就拿滾燙滾燙的茶水潑我。”

陸承聽聞言蹙起眉,先扯著南思硯的衣領,上下仔細看了他一圈兒,待確認他並未受傷之後,才道:“給你槍不知道用?”

南思硯的衣領被他扯開兩顆紐扣,露出半截漂亮的鎖骨。

他拍開陸承聽的手,重新將紐扣係好,好笑道:“她罵我兩句,我便直接開槍崩了她嗎?”

陸承聽理所當然:“那又如何?”

他可沒忘原世界線裏,陳曼玲是如何拿著那燒紅的烙鐵,印在南思硯臉頰上的。

雖然如今這事兒還沒發生,但陳曼玲敢往南思硯身上潑滾燙滾燙的熱茶,對陸承聽來說,性質就是一樣的。

他現在就等著陸旭回來,如果陸旭識趣,知道什麼叫夾著尾巴做人,他可以考慮放陸旭一條生路,畢竟眼下所有的事,都還尚未發生。

但隻要陸旭敢打南思硯的主意,他就會立刻送他這位二哥,和那位不知死活的陳小姐歸西。

南思硯被陸承聽的態度逗笑了:“她不過是喜歡你而已,罪不至死吧?”

他原本也隻是想先發製人,跟陸承聽告告狀罷了。

這才誇大其詞將溫熱的茶水,說成是滾燙滾燙的茶水。

他隻想讓陸承聽離那位陳小姐遠一點,再確認確認自己和陳小姐在陸承聽心裏的地位,孰輕孰重。

卻沒想到陸承聽如此極端的包庇於他,甚至無所謂陳小姐的死活。

這讓南思硯心滿意足的同時,又覺得那位陳小姐大概也是個愛而不得的可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