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曼玲在陸承聽去過建國飯店後的第二天早上,意識回籠時,便聞到了撲鼻而來的血腥氣。
她昏昏沉沉頭痛欲裂,腰酸腿疼,有些地方更是因摩擦過度疼得厲害,隻是此時,她腦子裏回想的還是昨夜自己和陸承聽共赴巫山的美妙場景。
她伸了伸手,摸著自己身旁的手臂,嬌嗔道:“承聽,我頭好痛。”
沒人應聲。
陳曼玲感受到自己手心裏冰涼的皮膚觸感,心中頓時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
她睜開眼,便看見了劉公子那張遍布血跡,死不瞑目的臉。
與此同時,她身邊還橫七豎八地躺著幾具一絲不掛的屍體。
滿屋血腥,一地殘骸。
而她另一隻手邊,還放著一把冰涼的步槍。
陳曼玲當場就瘋了。
陳家報了警,隻當是有人刻意為之,還從陳曼玲身上和床單上提取了殘留的痕跡,送去西醫院化驗。
結果不出所料,那些東西的主人,還真的是那些死者。
警方的人來建國飯店做調查,飯店裏前一天夜裏值班的服務生卻都是一問三不知,隻道幾位死者確實是下午就來過建國飯店定了房間,隻是後來出去了,沒見到人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而陳曼玲也並沒什麼異常,晚上回了房間後就再也沒出來過,期間也沒找人上過樓,看狀態,不似是提前串好了口供。
隻有一人,提供了看似有用的線索,說劉公子一行人在傍晚時,去了攬月河畔的碧水茶樓。
警方前去調查,也的確獲得了些消息,比如那些人是去了碧水茶樓不假,而在南思硯登台後,茶樓二層的雅間裏也的確傳出過槍響,但可惜,當時情形太過混亂,並沒有人真正看到過二樓發生了什麼事。
杜老板心驚膽戰的受了一番盤查,想到陸承聽曾對準過自己的槍口,愣是咬緊了牙關,全程喊冤,喊命苦,喊不知道。
倒是一個不知死活的服務生,在接受調查時,提到了劉公子曾對南思硯起過心思,而南思硯,是陸承聽的人。
這下可難倒了警方,誰也沒膽子冒著生命危險跑去調查這華亭市當今真正的一把手。
好在不久後,西醫院的人也給出了屍體的鑒定結果,死亡時間並非是在傍晚,而是在淩晨。
那就隻剩了一種可能性,這些人高馬大的男人對手無縛雞之力的陳小姐施暴,被陳曼玲以一己之力,屠殺殆盡。
雖然離譜,細枝末節似乎也不太經得起推敲,但刑偵手段有限,警方也隻能如此結案。
陸承聽看著南思硯,搖搖頭:“沒有,什麼時候的事?”
“不知道,我偷偷聽家裏傭人說的。”南思硯說。
陸承聽看著他臉頰紅撲撲的,沒忍住伸手捏了一把:“管別人做什麼,我等著你開了嗓唱曲兒,等了這半天,你倒好,嗓還沒開,就跑來與我說這沒用的八卦。”
南思硯拍開陸承聽的手:“這怎麼是沒用的八卦?陳小姐可是你的青梅竹馬。”
陸承聽嗯了一聲,淡淡道:“還是你的假想敵。”